「可惜我兩天後要賽車,否則一定陪你到美國演奏!」
「別這樣『冤氣』,可以嗎?況且我只是去一星期罷了!」
「風沒有海即使是一天也要命!更何況是一星期?」
阿滿「嘻嘻」地笑了起來,說:「沒有這樣誇張吧!」她看看手錶,續道:「時間也差不多,我要起程了!」
「一路順風啊!我會等你回來的!」
「知道了,再見。」
「再見。」
這晚,阿遙輾轉反側,怎樣也不能入睡。她走到客廳,開啟電視機,打算用電視來使自己容易入睡一些。可是,電視台所播的,是極為「無聊」的節目,阿遙正想把電視機關掉之際,特別新聞的音樂響了起來。
阿遙想:「已這麼晚了,會發生甚麼大事呢?」
以下是新聞報導員的報導:
「今天中午一時開出前往美國的 B617 號航機,才因機件故障關係,突然失控,墮在大海中,水警已到場支援,可是到目前為止並未發現任何生還者。.
. .」
「中午一時 . . . B617 . . . 呀!那豈不是阿滿今天所乘的飛機嗎?新聞說目前還發現任何生還者,阿滿
. . . 阿滿 . . .」阿遙大概呆了一秒鐘,便清醒過來,她立即回到房間取証件,以極高的車速駕到機場。
阿遙到了機場的櫃台,問:「請問那班失事的 B617 號航機,找到了生還者沒有?」
那櫃台的小姐按了按電腦,很快便答道:「很抱歉,還未發現任何生還者。」
阿遙再問:「那麼現在有飛機跟 B617 號航機的路線相同,前往美國嗎?」
那小姐回答:「現在沒有。最快也要一小時後。」
「我不能等了!我要現在啟程到美國,要多少錢?我多少錢也能給你!」
「小姐,希望你知道金錢不是萬能的!」
「噢!」阿遙停了一會,道:「對不起,我太緊張了,剛才的只是衝口而出,請別介意。」
「你明白就好了!」
「是的,勞駕你給我一張最快前往美國的機票。」
「好,沒問題。」
「禍不單行」句話說得十分準確,阿遙所乘的飛機,也因機件故障,墮在山上。
「小姐 . . . 小姐 . . . 醒醒吧!」
阿滿緩緩的睜開眼睛,問:「這 . . . 這是甚麼地方?你 . . . 你又是誰?
「我叫卡萊,剛經過海邊,發現你被海水沖了上岸,便帶你回來休養。這兒是我的家,在山下村裡。是了,請問小姐芳姓大名?」
「我 . . . 我 . . . 叫 . . . 甚麼名字呢?我為甚麼到了這兒?」阿滿抱著頭不停地思索。
「看來你失憶了!找到你時身上並沒有任何身份証明文件,我也不知你是誰和來自哪兒。但聽你的口音,該不是本地人。無論如何休息一下吧,也許遲些記起來!」
在另一方面 . . .
「小姐 . . . 小姐 . . . 見怎樣?」
阿遙睜了睜眼睛,問:「你是誰?這兒是 . . .」
「我是娜西亞,這兒是我的家,在山上村裡。」
「我 . . . 我為甚麼會在這兒的?我 . . . 是 . . . 誰」
「甚麼?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阿遙搖頭。
「噢!看來你失憶了!我剛到山頂採藥,看到你昏迷在草地上,我便帶你回來。你
. . . 真的甚麼也不記得?」
阿不停地想,還是想不出,說:「不。甚麼也不記得。但有些很模糊的印象
– 阿滿。不知為甚麼,我腦裡只有阿滿二字。你知道她是誰嗎?」
娜西亞答:「我可不知道。」
「噢!」她停了停,續道:「還有,我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辦,好像和阿滿有關的
. . . 但又想不起來 . . . 」
「不要緊的,遲些定會恢復記憶,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吧!」
※山上村和山下村 (名字很普通吧!) 是指同一座山的山頂和山腳,換句話說,阿遙暫住在山頂,阿滿卻住在同一座山的山腳。
如是者,過了一個月。阿遙和阿滿仍未恢復記憶。
有一天,阿遙下山到市集買東西。她到了山下村,剛巧那時阿滿外出,阿遙和阿滿擦身而過,殺那間,她們像遇到故友,同時轉頭回望,由於她們已失憶,隻方都忘記大家,可是卻有相識了很久很久的感覺,她們互相對望,這一刻,她們心裡只有自己和對方的存在,而時間好像停住了。大概過了一分鐘,她們都清醒過來,往原來的方向走。
「阿滿!」阿遙回頭叫道。
失憶了的阿滿當然不會回應。
「噢!看來她不是了!但 . . . 怎會這樣的?她 . . .
給了我一種我熟識的感覺,可是 . . . 又忘了她是誰 . . .
看到她,腦海自然閃出了阿滿這個名字 . . .
她如果真的是阿滿,剛才也會回應我啊!可是 . . .
她是誰呢?我們之前是相識嗎?相識的為何她不跟我打招呼?我相信我們是相識的,但為何
. . .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阿遙的腦袋中,她邊走邊想。
另一方面 . . .
阿滿回到了卡萊的家,坐在椅子上沉思:「剛才的是誰?我們好像是相識的。若她是跟我相識的,為甚麼她不和我打招呼?.
. .」想著想著,她發現屋的一角放了一個很舊的小提琴。她拿起了小提琴,撥了撥上面的塵,作拉小提琴狀。她閉上眼睛,竟然拉起了「命運真美」!
「命運真美」奏完了。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了起來。
阿滿放下小提琴,說:「對不起,我 . . .
未經你同意拉你的小提琴。」
「不要緊,是了,你記回了一切嗎?」卡萊說。
「並沒有。」
「哦?那為何能奏出這動聽的音樂?」
「我也不知道,拿起了小提琴,便自然拉起這首歌!可是,拉奏中,我的腦袋出現了阿遙這個人名。不知它是我的名字還是我的朋友的名字
. . . 」
「看來有進展了!嘗試奏多兩次,可能會恢復記憶的!加油啊!」
「謝謝你!我會的了!」說完再舉起小提琴奏「命運真美」。
阿遙也回到了娜西亞的家,同樣是呆坐在椅子上「冥想」。
突然,耳邊傳來了「命運真美」的音樂。簡直難以至信,山下的阿滿奏的歌竟可以使在山上的阿遙聽到!
聽到了「命運真美」,阿遙心想:「這首歌 . . .
又是似曾相識的!究竟 . . .
」記起來了!阿遙終於記起來了!「沒錯!那是阿滿的歌『命運真美』,阿滿
. . . 剛才的 . . . 不會錯,是阿滿,但 . . . 為甚麼 . . .
好歹也要再到山下走一趟看個究竟!」
阿遙已完全恢復記憶,她以風速跑到山下,憑著「命運真美」的聲音,找到了阿滿住的屋。她敲了敲門,阿滿應門,看見來者是剛才在市集上有很奇異的感覺的人,不禁吃驚,她整個人也呆住了!
「是誰呢?」卡萊走了過來問道,她看了看阿遙,問:「這位
. . . 小姐,請問找誰呢?」
「我要找她。」阿遙指著阿滿說。
「你要找我?你 . . . 到底是誰呢?」
「阿滿,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是阿遙,天王遙呀!」
「阿遙!?」聽到阿遙 –
剛才拉小提琴記起的名字,不禁再度發呆。
卡萊看見眼前這個情況,或多或少都猜想到些事,於是請阿遙到客廳再談。
他問:「照你的意思,你們二人是相識的?」
阿遙回答說:「沒錯,我們是一對很好的朋友。」
阿滿隨即問:「但 . . . 為何剛才在街上你不跟我打招呼?」
阿遙「噢」一聲後說:「說來話長,況且你也未必相信 . . .
」
「假如我們以前真是一對好朋友的話,請你告訴我,我想 . .
. 我有理由相信你。」
於是阿遙便把到這裡的原因,甚至剛才遇上了阿滿的經過和心裡的感覺都一一告訴阿滿和卡萊。
「你只是空口說白話吧!你叫我們憑甚麼來信你?你說的太難令人相信了!世上豈有這剛巧的事?我才不信!除非你能拿出任何證據!」卡萊說。
「證據?剛才阿滿所奏歌的便是!那是她的歌 -『命運真美』!」
「我們不懂聽,你說甚麼都行的!」卡萊處處為難阿遙,是因為四個字
– 日久生情!他不拾得阿滿離開他。
「那麼請你們跟我到日本吧!到了日本,便知道我沒有說謊,因為那裡幾乎人人都懂得海王滿這個人!」
「也許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吧!況且,怎麼巧也不會跟我剛才所記回的『阿遙』這個名字相同吧!」沉默好一會兒的阿滿終於開聲了!
「既然綠子(卡萊對阿滿的稱呼)也這說,那好吧!就看看你這個葫蘆裡裝的是甚麼藥也好!」
於是,她/他們回日本。
乘機途中,阿遙緊握著阿滿的手,怕飛機再再再度失事!
阿遙先帶她/他們回家,途中,有一位樣子很平凡的男子走過來跟阿滿說:「海王滿小姐嗎?為何最近聽不到你的琴音?我很掛念你啊!可給我一個簽名嗎?」那位滿迷把阿滿嚇呆了,阿遙說:「對不起,阿滿今天有點不適,下次才簽吧!」
她/他們終於「擺脫」了那滿迷,卡萊說:「準備得不錯呀!連她的迷也準備了一個!」
「剛才的不是假裝!如假包換!」
她/他們終於回到了家,才打開了門,已聽到小螢嚷著:「阿遙爸爸終於回來了!」接著小螢已撲進阿遙的懷裡。
阿遙彎下身子,對小螢說:「沒錯,我們回來了!可是,事情還未了結的!」
小螢追問:「了結甚麼事?」
「讓我們進棧了才說吧!」
這時,雪奈也從書房走出來,問:「咦?是新結識的朋友嗎?」
「可以說是吧!雪奈、小螢,阿滿 . . . 失了憶!」
「怎會這樣的?」由於發生事的時侯雪奈和小螢都去了露營,,故她們甚麼也不知到,並一直以為阿遙和阿滿到了外地旅遊。
阿遙再次敘述事情的經過,並作總結說:「就是這樣,卡萊也來了!」
「想要阿遙爸爸跟阿滿媽媽是相識的證據嗎?我和雪奈媽媽都是人證!若再是不信的話,」小螢邊說邊到荼几,續道:「可以看看這些雜誌,全都有阿遙爸爸和阿滿媽媽的合照!」
毫無疑問,阿遙的家裡定會有很多「證據」。
阿滿和卡來看了看那些合照,卡萊說:「看來,你們不是騙子!你們和綠子的確是相識的,」他的視線到阿滿,然後續道:「你相信她們麼?」
「一見如故的感覺,記回阿遙的名字,還有這些一切一切,我不能不相信我們是相識的。」
「真的嗎?阿滿?」
阿滿點頭。
「太好了!阿滿媽媽相信了!」
「你會住在這裡嗎?」卡萊問阿滿。
阿滿想了想,說:「目前我最想的是記回一切,我想 . . .
我會住在這裡的!」
卡萊失望極了,只好說:「看來我是阻止不到你了!唯有在這裡祝你幸福吧!」
「謝謝你的祝福,謝謝你的相救,謝謝你的照顧,謝謝你的 .
. . 」聽到一連串的多謝,卡萊插咀道:「不用謝了!」
「那麼你打算怎樣?卡萊先生?」雪奈問。
他答:「難得來到日本,當然要到處遊覽!我一個人已可以了,不用你們為我操心!」
「那麼祝你玩得開心吧!」
「多謝,好了,我走了 ,再見!」
「再見,卡萊。」阿滿說。
「綠子,假如你記回一切,定要寫信告訴我!」
「我會的了!」
卡萊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阿遙不定的在說她和阿滿之間的過去。可是阿滿仍然沒有印象。
晚上,阿滿睡不著。
「怎麼樣?睡不著嗎?」
阿滿點頭。
阿遙想了想,說:「可以跟我到一個地方嗎?」
「甚麼地方?」
「一個 – 你很喜歡的地方。」
「那好吧!」
於是阿遙駕著那架黃色私家車,載著阿滿,到了海邊。
「就是這裡?」
「沒錯。你以前很愛吹海風的!」
大約吹了十分鐘海風,阿遙問:「感到悶嗎?」
阿滿搖頭,說:「不!我感到很舒服!」
阿遙感到很安慰,因為終於有點兒像阿滿。
大約吹了兩小時海風,她們回家。這次,阿滿睡著了!
早上,阿遙醒來,發覺阿滿已醒了。她走到客廳,看見小螢和雪奈在笑,問:「發生甚麼事?阿滿到了哪裡?」
「早晨,阿遙,我在這裡。」阿滿從廚房中走出來,她的身上並掛著她以前用的圍裙。
「阿滿?」
「怎麼樣?不認得我了嗎?我是阿滿,海王滿啊!」
「不,我記得你。你 . . . 在做甚麼?」
「如平常一樣,弄早餐給你吃啊!」
「平常?你 . . . 恢復了記憶嗎?是何時的事?」
阿滿點頭,說:「就在昨晚。海跟風交集,我又怎能忘記過去呢?」
阿遙握著阿滿的手,說:「太好了!. . . 」
< 全文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