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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之戀


發言人:小麗 於 December 12, 2000 at 19:04:28 發言:

某天﹐在著名武術和茶道世家小泉家的大宅﹐即將會成為第十代的繼承人的小泉善幸﹐被父親健智叫到靜室來。
「爸爸﹐你找我有事嗎﹖」
「善幸﹐你今年幾歲了﹖」
「二十四了。」
「你有否為你的終身大事打算過﹖」
「這個......」
「怎麼了﹖你沒有喜歡的女孩嗎﹖如果沒有﹐我替你安排相親吧。」
「不用了﹐爸爸﹐我希望靠自己去找。」
「你會找到嗎﹖我的頭髮也快全變白了。」
「其實﹐我一早已有了意中人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不敢展開追求吧了。」善幸紅著臉說。
「混帳!男人大丈夫﹐連追求女孩子也沒膽量﹐難道你要等女孩們來追求你嗎﹖像你這麼膽小的男人﹐不會有女孩喜歡的!」
「我知道。」善幸低著頭﹐答道;他想起﹐他心儀的女孩﹐多年前也曾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我不會喜歡沒用的男孩!」
「對了﹐那女孩究竟是誰﹖」
喜幸鼓起了勇氣﹐說出了那個女孩的名字。
「什麼﹖你真的那麼喜歡她嗎﹖」健智嚇得斗連雙眼也差點掉了下來!
「是的。」善幸堅決地答道。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在唸小學時。」
「但﹐她真的是個好女孩嗎﹖」
「絕對是﹐爸爸﹐我曾經見過她溫柔的一面。」
「哈哈﹐沒想到你當年原來那麼人細鬼大﹖」
健智說著﹐拿出小泉家的傳家寶﹣由「明治天皇」御賜的「朱雀之劍」。
「爸爸。」
「明治天皇的御用鑄劍師神川元太郎所鑄造的劍﹐一共有四把﹐其中『玄武』和『白虎』﹐賜給『橘流派』的武村家;我們家這一把『朱雀劍』﹐能否和天王家的『青龍劍』配成一對﹐要看你了。」健智笑道。
「爸爸﹐可是......」
「可是什麼﹖我並不是為了那把劍才不反對你喜歡天王家的女兒;而是你既然喜歡她﹐便應鼓起勇氣展開追求﹐最少也應該向她表白﹐若你連這種膽量也沒有﹐還可以幹出什麼大事來﹖」
「爸爸......」
「不用說了﹐幸福是應該自己去爭取的。」健智搭著善幸的肩膊﹐笑道。
「爸爸﹐謝謝你。」

兩天後﹐善幸收到「聖彼得小學舊生會」寄來的﹐邀請他參加今年聚會的邀請信。
「舊生聚會嗎﹖舉行了那麼多年﹐也不見阿遙去參加﹐今年我還去不去好呢﹖」
正當善幸猶豫之際﹐他想起了健智的一句話:
「幸福是應該自己去爭取的。」
他有主意了。
「神呀﹐倘若我和阿遙真的有緣的話﹐請你讓我在聚會上跟她重遇吧!」


「鈴......」電話響起﹐那是阿遙自小學時便認識的好友小松惠的來電。
「喂﹐是遙嗎﹖」
「是惠嗎﹖很久不見了。」
「你收到舊生會的邀請信了嗎﹖」
「收到﹐不過我沒打算出席聚會。」
「什麼﹖你又不去﹖怎麼搞的﹖你又沒有空嗎﹖」
「不是。」
「既然不是就來吧﹐你是當年我們班女生的領袖啊!每次聚會都不見你﹐那可不行啊!這樣吧﹐那天我到你家來﹐和你一起前往會場吧。」
「這個......」
「不用推搪了﹐到時見吧。」惠掛了線。
「唉﹐好吧。」阿遙無可奈何。

晚上﹐阿遙拿出小學時期的照片來看。
「過了這麼多年﹐又不是經常聯絡﹐除了惠外﹐我也認不出誰是誰了。」
「你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阿滿走到阿遙的身邊﹐問道。
「沒什麼﹐只是小學時期的照片吧了。」
「是嗎﹖讓我看看。」阿滿接過阿遙手上的照片簿。
看著看著﹐阿滿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阿遙﹐小時候的你也蠻可愛的呢。」
「哎!」阿遙的臉泛起紅霞。
「怎麼了﹖不好意思嗎﹖還是一向別人也說你帥﹐你聽不慣我說你『可愛』呀﹖沒辦法﹐這是你教我的啊!」
「你......」阿遙被氣得哭笑不得。
「哈哈哈。」阿滿掩嘴大笑。

突然﹐阿滿看見了一張阿遙身穿劍道服裝﹐手持木劍﹐和一名男孩比試劍術的照片。
「沒想到你從小就喜歡跟男生爭強。」阿滿說。
「當然﹐但男生們沒一個是我的對手﹐哈哈。」
「你真驕傲。」阿滿沒好氣地說。
「我只是說出事實吧了。」
「對了﹐這男生是誰﹖」
「他嗎﹖嗯......我想起來了﹐他是小泉善幸﹐是當年我們班男生的首領;是我的手下敗將中﹐最不肯認輸的一個。」

到了聚會那天﹐惠準時來到阿遙她們的家﹐把阿遙「挾持」往聚會的會場。
聚會在「銀之星酒店」的宴會廳舉行。
善幸和阿遙﹐在酒店大堂遇上了。
善幸眼前一亮﹐喜出望外。
「天王同學﹐很久不見了。」他壓抑著喜悅的心情﹐依舊以最禮貌的方式跟阿遙打招呼。
「你是﹖」
「小泉善幸啊!」
「呀﹐是的﹐真的很久不見了。」
在那一刻﹐善幸心中只有一句話:
「神啊!感謝你!」
他有信心可以達成願望。


看見久未露面的遙到場﹐同學們都驚喜﹐而看到她和小泉善幸一起進場﹐也不禁輕聲議論起來:
「你們看﹐阿遙來了!」
「還跟小泉善幸一起來呢。」
「也許是剛剛碰上吧﹖」
「大概是了﹐這對歡喜冤家死對頭。」
「惠那傢伙真行!」

身為當年的班長的矢佐佐木詩雅上前跟三人打招呼。
「歡迎你們﹐惠、小泉、遙。」
「詩雅﹐你好。」
「遙你真是的﹐往年的聚會你總不肯來﹐今年終於逃不了啦!」
「是的﹐我是被人捉來的。」遙看著惠﹐笑道。
「對啊!如果你剛才不肯來﹐我會用繩子綁你來的﹐哈哈。」
「不過﹐你會跟小泉一起來﹐真令我感到意外。」詩雅笑說。
「我們是在大堂碰上的。」善幸說。
「總之﹐今晚大家盡情玩吧﹐節目快要開始了。」

小學時候﹐阿遙就讀的班級﹐男生人數比女生少;而出席今次聚會的男女生比例﹐也並不平均﹐所以﹐在交際舞環節中找不到舞伴的女同學﹐都紛紛跑來邀請阿遙跳舞;而阿遙也發揮她一貫不遜於男性的紳士風度﹐實行來者不拒。
這樣﹐今善幸沒機會邀請阿遙做舞伴。
他在跟幾位別的女同學跳完舞後﹐略帶失落的獨個兒坐在一角。
「你怎麼一個人那麼寂寞﹖跳舞跳得累了嗎﹖」惠走來﹐在善幸身邊坐下﹐問道。
「嗯......」
「你怎麼好像滿懷心事似的﹖」
「不﹐沒什麼。」
「在以往的聚會中﹐你也經常悶悶不樂;今年﹐能重遇小時候的夢中情人﹐我還以為你會表現得高興些﹐誰知道你還是老樣子﹐真枉我特意拉著她來!」惠無可奈何地說。
「你......你在說什麼﹖」惠竟然知道他一直不敢對任何人說的心事﹐善幸大吃一驚!
「你不用裝傻了﹐從五年級那年開始﹐你便一直喜歡阿遙﹐對吧﹖」
「你......你怎會知道的﹖」
「你別忘了﹐從二年級那年起﹐我便是阿遙最好的朋友啊!你喜歡她﹐縱使她察覺不到﹐也騙不了我的。」惠說著﹐臉上掛著得意洋洋﹐充滿自信的笑容。
「我......」
「你現在還喜歡她吧﹖」
善幸紅著臉﹐點頭。
「哈哈﹐你真長情啊!說也奇怪﹐最初你們不是水火不容的嗎﹖你是如何開始喜歡她的﹖」
「這個......」
「你不說出來﹐教我如何幫你﹖」
「小松﹐你真的肯幫我﹖「善幸驚喜。
「不過﹐是否能成事﹐還是要看你自己﹐你也知道﹐阿遙太出眾了﹐所以她一向不太瞧得起男人。」
「不管如何﹐我也希望試試爭取自己的幸福!」
「好了﹐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善幸細說他對阿遙心儀的由來......


2023年﹐經過2013年的第二次轉生的遙﹐只有十歲﹐是「聖彼德小學」五年生。
她的身高﹐和同齡的男孩沒有分別﹐而且骨架也長得橫﹐女生的校服實在不合她穿﹐所以她自一年級起﹐便穿男生的校服﹐在襟前配一個女生用的粉紅色校徽。
一向慣穿男裝﹐性格也極像男孩的她﹐是班上的「女生領袖」﹐也是別的女生們眼中﹐比王子更出眾的公主。
每天﹐當她步進課室時,也會出現以下的情況:
「阿遙﹐早晨!」幾位女同學一湧而上﹐爭相跟阿遙打招呼。
「大家早晨。」阿遙對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只微笑地應著。
「阿遙﹐我請你吃我造的飯團吧。」
「阿遙﹐這是我造的燒魚餅﹐給你。」
「謝謝你們﹐我在午休時再吃吧。」
「好的。」
就這樣﹐阿遙經常也無需自備便當。

男生們總是看不過眼﹐喃喃的說著有意的話:
「真不明白你們﹐怎麼每天都是這樣子!」
「就是嘛﹐再了不起也不過是個女的吧了!」
其中一名女生聽見他們的說話﹐不服氣﹐回頭向他們作了個鬼臉:
「咇!」
「算了吧﹐別管這些思想守舊﹐滿腦子花崗岩石的傢伙。」另一位女生說。
「你這婆娘在說什麼﹖」男生們不服氣。
「不是嗎﹖現在是什麼年頭了?自己沒本事﹐卻仍然抱著那種『男總比女強』的古老思想!」
女生們都為這位同學鼓掌。
「天王遙﹐你別得意﹐我們相信小泉同學一定可以打敗你的!」
「對啊!」

就在男女生們爭論之際﹐和阿遙最要好的惠回來了。
「早安﹐小惠。」
「早安﹐遙。」惠走到阿遙身邊﹐輕聲地說:「你今天有麻煩了!」
「什麼事﹖莫非小泉那傢伙......」
還沒等到惠說出答案﹐一向最對阿遙不服氣﹐已多次向阿遙挑戰的男生領袖小泉善幸﹐已經面帶胸有成竹的神情﹐昂首闊步地走進課室﹐在所有同學的面前﹐高聲說:
「天王遙﹐今天午休時﹐我要在劍道部再一次和你一決高下!」
所有男生都為他的「戰鬥宣言」鼓掌。
「怎麼了﹐你不敢應戰嗎﹖那就投降好了。」
「沒那回事。」
「很好。」

「唉﹐男生真的很麻煩!沒辦法﹐只好應酬他一下了。」阿遙輕聲嘆氣道。
「你真有自信。」惠笑道。
「若失去自信﹐我便不再是我了。」
「但你要小心啊!小泉他從前也曾敗在你手上﹐他敢再次向你挑戰﹐一定是有備而來的。」
「放心吧﹐惠﹐我不會輸的。」
「遙﹐從我跟你相識那天起﹐你便這麼好強。」
「我不是好強﹐而是我必需變得強﹐因為﹐將來我會有需要保護的人。」
「你為何這麼說﹖」
「不知道﹐只是我自懂事以來便有這種感覺。」

結果﹐雖然小泉善幸在決鬥中使出了新學來的家傳招式﹣「鳳凰三點頭」﹐但始終還是被阿遙以天王家的「龍躍天」招式擊敗了。
「阿遙太棒了!」女生們為阿遙喝采。
善幸失落地離開劍道部﹐一個人發了瘋似的在操場上跑。

他是小泉家的獨子﹐從小受盡嚴厲的劍道訓練﹐卻一次又一次的敗在阿遙手上﹐本已很不甘心;這一次﹐出動了家傳的招式﹐卻還是報不了一箭之仇﹐自然更覺丟臉。
一肚子氣的他﹐在操場上摔了一跤﹐膝蓋受了傷。
「哎呀!」
「可惡!」他用力搥打著地面﹐包含恨意的淚水從眼角湧出來。
「你這樣﹐還算是個男人嗎﹖」
他抬頭﹐看見阿遙。
「你跟著來幹什麼﹖想打我這落水狗嗎﹖」
「唉﹐我的對手竟是這般膿包的﹐真氣人!」阿遙蹲下。
「你想幹什麼﹖」
「別動﹐必需先止血。」阿遙掏出潔白的手帕﹐細心地替善幸紮好傷口。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阿遙。
那是他第一次那麼接近地﹐認真地看阿遙的臉。
「看真點﹐她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啊!」他心想。

「來﹐我扶你到『保健室』去吧﹐傷口還需要消毒的。」
「天王遙......」
「不必客氣。」
遙把善幸扶到「保健室」。
途中﹐他們傾談起來:
「天王同學﹐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想問什麼呀﹖」
「為什麼你總愛在男生面前逞強呢﹖」
「你誤會了﹐我沒有逞強﹐每次都是你們這些男生來找我麻煩的;我只是有信心不會輸給你們﹐才應戰吧了。」
「你真有自信。」
「當然﹐女孩子是不一定會輸給男孩子的嘛。」
「你這麼強﹐將來可沒有人要啦。」善幸笑道。
「哈﹐我才不會喜歡沒用的男人;小心點走吧﹐別多話了。」

那次之後﹐善幸沒有再向阿遙挑戰了。
而那個他不敢告訴任何人的秘密﹐也自那天起﹐偷偷住進了他的內心﹐直到今天。

就在善幸去了參加舊同學聚會的時候﹐在他家中﹐他的父親正在舞劍﹐一幕幕的往事﹐隨著劍花在他的腦中映出來:
「當年﹐天王左衛門不惜以傳家寶之一的『白虎劍』為聘禮﹐搶走了二叔的愛人武村美樹;我最愛的亞歷山德拉﹐也被天王旗搶走了;沒想到﹐善幸竟然會愛上他們的女兒天王遙﹐真是天意弄人!不過﹐既然天意如此﹐我是不會阻止善幸的﹐我要......」
在小泉健智的臉上﹐出現神秘的笑容。


小泉健智打開家中的﹐一個連善幸都不知道的密室的門。
在那個密室的牆上﹐掛著幾把劍;密室的中央有一個神壇﹐在神壇上﹐有一本包上了封條的古書﹐以及兩個身上有裂痕的木雕娃娃;其中一個的樣貌﹐是他的少年時代;而另一個則是一名外籍的金髮少女﹐那就是阿遙的媽媽﹣天王亞歷山德拉。
小泉健智拿起了那個娃娃﹐輕撫它的臉﹐憶起多年前發生的事:
二十六年前的某夜﹐他最愛的亞歷山德拉﹐向他提出分手;他傷心地一個人躲在這間密室內﹐不久﹐他取出那本古書﹐記起自他父親去世後﹐便一直撫養他的二叔小泉陽二的說話:
「健智﹐這是小泉家歷代掌門秘傳的『鎖心咒術』秘芨﹐現在我傳給你;通過這種咒術;你可以令一個人死心塌地服從你、愛你;祝你和亞歷山德拉幸福!」
「二叔﹐這......」
「你不用瞞我了﹐你跟亞歷山德拉出了問題﹐對吧﹖」
健智點頭。
「第三者是『天王家』的傳人吧﹖」
「是的。」
「那麼﹐你用這種咒術令她回到你的身邊吧。」
「二叔﹐這樣做似乎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如果我當年不是一念之差﹐沒有用上這種咒術﹐我的愛人美樹便不會被左衛門搶走了;難道你想步我後塵﹐讓天王家的人搶走你的至愛嗎﹖」
「二叔......」
「不用多說了﹐愛情是絕對自私的;這套咒術﹐在每一個人身上只能施展一次﹐而且要在對方未婚時才會有效;如果你不及時行動﹐將來你一定會後悔!」
他終於決定要鎖住亞歷山德拉的心。
結果﹐亞德山德拉受了咒術的影響﹐回到他的身邊﹐更準備跟他結婚。
阿遙的爸爸天王旗﹐在「失敗」後﹐本打算離開日本﹐在臨走前﹐他知道亞歷山德拉來了小泉家﹐於是便也到小泉家來﹐打算對這一雙「有情人」送上最後的祝福。
他在客廳遇上亞歷山德拉。
「亞歷山德拉。」
「天王君﹐你也來了﹖」
聽見自己的愛人以客套的叫法稱呼自己﹐旗心裡一沉!
「是的﹐我明天便會離開日本了﹐特來向你和小泉道別;對了﹐小泉呢﹖」
「他在靜室裡。」
他們來到靜室﹐不見小泉的蹤影。
「奇怪﹐他明明進了這裡來的。」
這時﹐旗聽見牆中傳來一些類似唸咒的聲音。
他仔細聽著﹐找到聲音傳出來的位置﹐用力一推﹐室室的門打開了!
小泉正在裡面聚精會神地作法﹐沒注意到兩人已經進來。
亞力山德拉正欲叫他﹐被旗示意阻止了。
旗悄悄地走近小泉﹐偷看到他手上的娃娃﹐男的像小泉自己﹐女的竟和亞歷山德拉一模一樣﹐他知道事有蹺蹊﹐於是大聲喝問:
「小泉﹐你這是幹什麼﹖」
小泉被旗沉聲一喝﹐嚇得手上的娃娃即時掉到地上﹐旗趕快把它們踏破!
亞歷山德拉隨即昏倒!
旗趕去抱住她。
「不行!別碰她﹐亞歷山德拉是我的!」小泉衝前﹐大叫。
「滾開!」旗用力把小泉推開。
這時﹐亞歷山德拉緩緩地醒過來。
「旗......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旗聽見亞歷山德拉的呼喚﹐知道小泉出的陰招已經無效;而小泉也知道﹐咒語被破了。
「沒什麼﹐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們走吧。」旗溫柔地說﹐抱著亞歷山德拉離開小泉的家。
小泉眼巴巴的看著二人離開﹐他不能再做什麼了。
而旗在跟亞歷山德拉結婚後﹐改行從商﹐把家傳的劍道當成副業。
他不想再在劍道圈子中跟小泉碰上!
「我不會讓天王家的人令我的兒子傷心!」憶罷往事的小泉健智心想。

那邊廂﹐惠聽完善幸的告白後﹐決定替他和遙製造機會。
她在眾人不為意的情況下﹐在禮物上造了手腳。
在大家先後拿取代表禮物的顏色卡片時﹐善幸依照身為工作人員的惠的指示﹐和阿遙一樣選了金色的。
結果﹐他們分別拿到了一個﹐合起來原是一對﹐卻被惠刻意地分開包裝的白瓷新人娃娃。
「好了﹐大家把禮物拆開來﹐看看自己拿到了什麼﹖」身為司儀的詩雅說。
花紙撕破了﹐盒子打開了。
當大家發覺﹐阿遙拿到的﹐是一個「新娘娃娃」﹐而「新郎」卻在善幸手上時﹐都吃了一驚!
「那不該是一對的嗎﹖」詩雅說。
「對不起﹐我在包裝時弄錯了。」惠連忙「認罪」。
「惠﹐你這次出錯實在太爆笑了﹐天王是新娘﹐小泉是新郎﹐哈哈。」最愛搞鬼的羽山明笑道。
其他同學也不禁笑了起來。


阿遙和小泉善幸分別〞巧合〞地抽到了新娘和新郎的娃娃﹐引起全場爆笑。
「大家不要笑了﹐這也不錯啊!」一手造成這椿〞好事〞的惠站出來打圓場。
只見阿遙氣定神閒地走近善幸﹐臉帶友善的微笑﹐把手上的新娘娃娃交給他。
原本還在笑的同學們﹐剎那間被阿遙的舉動嚇得噤了聲。
「天王......」
「看來我的運氣不太好﹐竟抽到我無論如何也用不著的東西;小泉﹐這兩個娃娃本應成雙成對的﹐我看這樣好了 ﹐這個『新娘』你也拿去﹐留待送給你的女朋友吧。」
「我......我沒有女朋友。」善幸紅著臉說。
「不打緊﹐將來一定會有的嘛﹐你收下它們吧。」
阿遙就這樣把娃娃塞給了善幸。
「唉!」阿遙這一著﹐不但令善幸意想不到﹐就連一心為他們當紅娘的惠﹐也為之嘆氣。
在喧嘩的遊戲活動過後﹐阿遙一個人走到宴會廳窗前的小露台﹐吹吹風﹐透透氣。
在發覺阿遙偷偷地離開了「大隊」後﹐惠用手腕輕輕碰了善幸一下﹐輕聲說:「還不去﹖」
「不太好吧﹖」善幸明白惠的意思﹐但又沒有膽量。
「怕什麼﹖用這兩個娃娃便行。」
「可是......」
「若然你不敢去﹐那麼﹐讓我替你把你的心意告訴阿遙好了。」惠笑道。
「不要呀!」
「那你自己去。」
「唉!」善幸在惠的威脅下﹐走到露台。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聲地叫:「阿遙。」
阿遙回頭﹐疑惑地道:「原來是小泉嗎﹖你一向也是叫我『天王』的﹐為什麼突然又......﹖」
「我......這是......」善幸再深呼吸吸了一下﹐拿出了他有生以來最大的勇氣!
「怎麼了﹖」
善幸依照惠的說法﹐以手上的「新人娃娃」來表達他的心意:
「阿遙﹐正如你所說﹐這兩個娃娃該是一對的;既然給我們抽到了﹐就是一種緣分;不如讓我們試試﹐能不能令它們成為真正的一對吧。」
「什麼﹖小泉你﹖!」與生俱來便患有「示愛恐懼症」的遙﹐被善幸的話嚇得連臉色也變了;她仍然希望﹐那不是事實!
「你......你在說笑吧﹖」
善幸看到阿遙的反應﹐便搖頭說:「我知道我很唐突﹐但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因為我其實......我其實是很喜歡你的!」
阿遙呆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善幸不想令阿遙尷尬﹐於是說:「我不會要你即時答覆我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接著﹐他溫柔地把那個「新娘」塞回給阿遙﹐然後離開了會場。
他回到家中。
「你不是要去舊生聚會的嗎﹖有沒有碰見那個叫天王遙的女孩﹖」他的父親問道。
他點頭。
「那麼﹐你向她說出了你的心意了嗎﹖」
「我說了﹖但她還未答覆我。」
「你有信心嗎﹖」
「不知道﹐對不起﹐爸爸﹐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善幸說完﹐一個人回到房間去。
聚會過後﹐惠興奮地問阿遙:「怎麼了﹖小泉他向你表白了嗎﹖」
「你怎會知道的﹖難道這全是你一手安排的好事﹖」阿遙以問罪的語氣質問惠。
「我沒有惡意的﹐小泉這人不錯啊!」惠笑道。
被好友「出賣」﹐阿遙感到哭笑不得﹐只對惠說:「既然如此﹐你便替我把這個還給他好了。」﹐然後把娃娃塞給惠﹐再說:「日後勞煩你不要隨便替人家扯紅線!」
惠無可奈何!
小泉從惠那裡收到阿遙的答覆﹐十分失望!
他的父親知道後﹐心想:「天王家的人果然是我們的『宿敵』﹐看來﹐我要幫善幸一把了!」
他走到密室﹐拿出記載有「鎖心咒術」的 古書......


「怎麼了﹖善幸﹐這幾天你總是沒精打采的。」
「沒什麼﹐爸爸。」
「你真差勁﹐自從被那女孩拒絕後﹐便是這個樣子;來﹐跟我到劍房去﹐提起精神吧!」
健智拿出了「朱雀劍」﹐道:「好﹐落力跟我較量一下吧!」
「請爸爸多多指教!」
在較量期間﹐善幸被刺傷了。
「哎呀!」
「不要緊嗎﹖」健智用一條白色的手帕﹐把善幸傷口上的血抹去。
過了不久﹐他從報章上看到阿遙的照片。
「她雖然充滿男子氣﹐但樣子卻長得像亞歷山德拉一般漂亮﹐難怪善幸會愛上她;好﹐我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他按照阿遙的樣子﹐造了一個木娃娃﹐把善幸的血沾到它的心房位置﹐再把它和一個跟善幸一樣的木娃娃用紅線綁在一起。最後﹐他唸出了小泉家秘傳的「鎖心咒文」。
第二天早上﹐阿遙一家四口正在吃早餐。
「怎麼了﹖阿遙﹐你的臉色很差呢﹐感冒了嗎﹖」阿滿說。
「不是﹐只是不知為何﹐有點心緒不寧吧了。」
「不要緊嗎﹖阿遙爸爸。」
「不要緊。」
「下星期有比賽﹐你在擔心嗎﹖」
「小螢別說傻話﹐阿遙是絕對不會為比賽擔心的;照我看﹐她是驚魂未定才對。」雪奈笑道。
大家也知道﹐雪奈所指的是小泉善幸的事;如果是平日的遙﹐她一定會大叫:「別說笑了!」可是﹐今天的遙﹐只是「嗯」了一聲﹐搖搖頭。
其實﹐善幸昨晚很不尋常地出現在阿遙的夢中。
「昨晚怎麼搞的﹖整晚也夢見那傢伙。
在另一邊的小泉家﹐健智在報章上看到﹐阿遙和其他車手今天下午﹐會在「銀星賽車場」為下星期的比賽進行練習﹐便對善幸說:「你還喜歡那個叫阿遙的女孩嗎﹖如果喜歡﹐不如去看看她吧。」
「爸爸﹐她已經拒絕我了!」
「那又如何﹖你這樣便想旖棄了嗎﹖如果你一想要﹐便可以得到的幸福﹐你可能不會珍惜的!」
「爸爸......」
「不用多說﹐也不用怕﹐買束花去探班吧。」健智搭著善幸的肩﹐微笑點頭。
「好吧﹐讓我試最後一次。」
下午﹐善幸手持一束漂亮的玫瑰﹐到賽車場找阿遙。
「遙!」
阿遙回頭﹐看見善幸﹐心在卜卜的亂跳﹐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是......是你嗎﹖小泉。」
「是的﹐這個......送給你!」善幸遞上玫瑰。
「謝謝!」阿遙接過玫瑰﹐報以一個陽光似的笑容;她當然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心中的異樣。
在這一刻﹐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她不打算拒絕善幸的好意。
「我還有希望的。」善幸很高興﹐心想。
他再次鼓起勇氣﹐問阿遙:「你可以再考慮一下﹐給我一個機會嗎﹖」
一抹紅霞﹐在善幸說出這一個問題後。輕輕浮現在阿遙的臉上。
善幸看見阿遙尷尬的表情﹐連忙說:「對不起﹐我不會強迫你現在答覆我的;我先走了﹐過幾天再找你吧﹐再見。」
阿遙在自己不尋常的心跳聲伴奏下﹐目送他離開。
她不禁問自己:「我究竟怎麼了﹖」


練習完畢﹐阿遙拿著善幸所送的玫瑰回家。
「哇﹐很大的玫瑰花束啊!是Fans送的嗎﹖」小螢問道。
阿遙點頭﹐不想多說。
對於那種心亂如麻的感覺﹐阿遙還是不能弄明白。

另一方面﹐善幸也懷著重燃的希望﹐回到家中。
「善幸﹐看你心情蠻好的﹐那女孩該已經接受了你的愛意了吧﹖看﹐這叫做『精成所至﹐金石為開』啊!」健智胸有成竹地問道﹐他對咒術很有信心。
「還沒有﹐她只收下了我的花束﹐沒有示意;我決定讓她再考慮一下。」
「怎會這樣的﹖」咒術沒有他意料中那麼靈驗﹐健智感到驚訝。
「不打緊﹐爸爸﹐她沒有即時拒絕我﹐我已經很高興了;爸爸﹐謝謝你﹐因為有你的鼓勵﹐我才有勇氣再嘗試。」
「但真的不可能會這樣的啊。」健智沉吟道。
「爸爸﹐你說什麼﹖」
「沒什麼。」

那個深夜﹐阿滿的「占夢」第六感又再發揮作用﹐她夢見阿遙在駕著跑車衝過比賽的終點後﹐步出跑車﹐然後牽著一個男人的手﹐離她而去。
「阿遙﹐不要走!」
任由阿滿呼喚得聲嘶力竭﹐阿遙還是不曾回頭看她一眼!
最後﹐阿滿滿身冷汗地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阿遙!」
她當然極不希望這個夢會成為事實﹐所以第二天早上﹐她要求阿遙退出將要舉行的比賽。
「為什麼﹖」阿遙瞪大了眼睛﹐問道。
阿滿把夢見的一切告訴阿遙。
「哈哈哈﹐我真佩服阿滿你的想像力﹐這種事怎可能發生﹖你放心好了!」
「可是......」
「你說我是傻瓜﹐其實你才是傻瓜﹐聽我說﹐別擔心。」
阿滿雖然點了頭﹐但仍不能抹去她心中的不安。

在比賽舉行的那天﹐善幸去為阿遙打氣。
「阿遙﹐請你加油。」
「謝謝!」
「關於上次我跟你說的事......」
「待我比賽完再談﹐好嗎﹖」
「好的。」
阿遙去準備出賽。

站在一角看著他們談話的滿﹐又再想起了那個夢!
比賽開始了!
與此同時﹐健智正在小泉家的密室中﹐唸著「鎖心咒術」的第二層咒語。
「第一層的咒語作用不大﹐看來在那女孩心中﹐早已有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可是﹐我一定不能讓我的好兒子再失望。」
比賽中的遙﹐受了咒文的影響﹐覺得很睏﹐很想睡......
「善幸......」她說出了這個名字﹐然後睡著了。

本來﹐第二層的「鎖心咒術」﹐是要受咒的人陷入和「咒語中的情人」的甜蜜美夢之中﹐醒來後﹐她的「心」便會被鎖得很緊;可是﹐阿遙正在比賽中﹐她昏睡了﹐車子便失去了控制﹐在一個急彎處撞向圍欄﹐還被反彈過來﹐翻了個筋斗!
車子起火了!
重傷昏迷的遙被救了出來﹐送往亞美當主任醫生的「十番醫院」。
小螢用了大量的能量﹐把阿遙的傷治好﹐接著﹐她自己也因大倦而睡著了。
雪奈扶她到會客室休息。

過了不久﹐阿遙緩緩的醒來。
「阿遙﹐你沒事嗎﹖」
一臉疑惑的遙﹐以迷恫的目光凝望著阿滿﹐問道:「你.....是誰﹖」
「什麼﹖阿遙﹐你怎麼了﹖我是阿滿啊!你忘了我嗎﹖」
「嗯......」
這時﹐善幸趕到﹐衝門而入!
「阿遙﹐你醒了﹖」
「你是......」
他走到阿遙的病床邊﹐道:「是我﹐小泉善幸啊!你忘了嗎﹖」
「善幸。」受了那「鎖心咒術」的影響﹐失去了記憶的遙只記得這個名字﹐腦子裡一片空白﹐感到十分無助的她﹐像一只受驚的小貓般﹐緊緊擁著善幸不放!
「怎麼辦﹖除了你之外﹐我什麼都記不起了!」
「不用怕﹐有我在﹐我在。」善幸溫柔地安慰著阿遙。

看著這種情景的滿﹐心兒彷彿沉到無底而黑暗的深海裡去了!


受了小泉家的咒術影響﹐在賽車失事後失去了記憶的遙﹐連阿滿也忘記了﹐卻記得和她沒有半絲感情的小泉善幸!
看著驚慌的遙擁著善幸不放﹐阿滿心裡當然不是味兒!
「小泉先生﹐勞煩你替我照顧遙﹐我要去『會客室』看看我女兒的情況。」
阿滿紅著眼睛離開病房。

在『會客室』﹐小螢悠悠地睜開眼睛。
「小螢﹐你醒了﹖」
「阿滿媽媽﹐雪奈媽媽﹐阿遙爸爸怎麼了﹖」
「她已經醒過來了......」
「怎麼了﹖阿滿媽媽﹐你的眼眶紅了﹐難道阿遙爸爸她......」
「不﹐她沒事﹐不過......」阿滿哽咽了。
「她失去了記憶﹐連阿滿也不認得了!」雪奈道。
「不打緊﹐只要她沒生命危險﹐便總有一天會恢復記憶;你別失望啊!阿滿媽媽。」
「不只是這樣啊!小螢。」雪奈說。
「發生了什麼事﹖」
阿滿悲傷地把剛才病房中的情況告訴小螢。
「那是怎麼一回事﹖」小螢驚訝得大叫起來。
阿遙居然會連曾經跟她同生共死的滿也忘掉﹐而只記得在她心中沒有任何位置的小泉善幸﹖任何人也不會相信!

小螢到病房探望阿遙。
亞美剛替她檢查完畢。
「亞美姐姐﹐爸爸她怎麼了﹖」
「身體上的傷已沒大礙了;但她的腦子受到了震盪﹐失去了大部份記憶。」
「那該怎麼辦﹖她要如何才會恢復記憶﹖」
「很難說﹐但不用擔心;至少她還記得她這位來探病的朋友;情況也不太差﹐給她一點時間吧。」
亞美不知道﹐這正是小螢最擔心的!

「阿遙爸爸。」
「你是﹖」
「我是小螢﹐你的養女啊!」小螢走到阿遙的床邊。
「是嗎﹖」阿遙努力地回想﹐但失敗;她的思緒被劇烈的頭痛打斷了!
「我什麼都記不起了!頭很痛﹐痛啊!」
「阿遙﹐慢慢來﹐別急﹐別太勉強自己。」
「善幸。」阿遙倚在善幸身邊。
小螢看得目瞪口呆!
「現在﹐把身體調養好是最重要的;先什麼也不要想﹐休息一下吧。」
「嗯。」阿遙平靜下來﹐安然入睡。
「你就是小泉善幸先生嗎﹖」
「是的﹐你是阿遙的養女小螢嗎﹖請指教!」
「請指教!」
「阿遙的事﹐你不用焦急﹐先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傢伙不正是阿遙爸爸所說的﹐那個舊生會中的追求者嗎﹖阿遙爸爸連我們也記不起﹐卻只認得他﹐而且......真是難以置信!」

善幸回到家﹐健智緊張地問道:「電視新聞報道﹐天王遙發生了意外﹐她怎麼了﹖」
「她的腦子受了震盪﹐失去了記憶!」
「是嗎......」
「但很神奇地﹐她記得我。」
「真的﹖那就好了﹐情況不嚴重!」本以為自己白費心機的健智「轉悲為喜」﹐心想:「她失去了記憶最好﹐那麼﹐她便會更加一心一意地愛著善幸了。」

第二天﹐善幸有事要找健智商量﹐來到健智的房間﹐健智不在。
「奇怪﹐管家宏志大叔明明說爸爸進來了的﹖」
陰差陽錯﹐善幸無意間在牆上一推﹐把密室的門推開了!
他看見神壇上的兩個木娃娃。
「這是什麼﹖」
「你不要碰!若它們破了﹐天王遙便不會愛你!」剛從密室中的秘道走到劍房﹐拿了「朱雀劍」回來的健智喝道。
「爸爸﹐你說什麼﹖難道阿遙變成這樣是......」
健智點頭。
「爸爸﹐你太過分了!」善幸把娃娃舉起。
「你儘管打破它們吧﹐以後別想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善幸受不了健智的「威嚇」﹐放下了娃娃﹐衝到外面去!
「小泉善幸﹐你真是個沒用的傢伙!」他雖然不斷責罵自己﹐可是......他實在太希望跟阿遙在一起了﹐所以......


知道父親把咒術施展在阿遙身上後﹐善幸大受打擊!
可是﹐他實在太希望和阿遙在一起了﹐所以他不忍心把咒術的娃娃打破。
「小泉善幸﹐你真是個沒用的傢伙!」他不斷怪責自己。
「善幸。」
他沒有理採健智。
「你不應該生氣﹐我這樣做﹐是為你好啊!」
「我知道﹐但爸爸﹐難道因為你有這個『理由』﹐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善幸﹐只要那兩個娃娃都沒有被打破﹐天王遙便會一直愛著你﹐你們會生活得很幸福﹐那又有何不妥當呢﹖我實在不希望你步我後塵!」
「爸爸﹐你的意思是﹖」
健智把當年的事告訴善幸。
善幸聽完後﹐略帶不悅地問道:「那麼﹐你有愛過媽媽嗎﹖」
「我愛她﹐但她不是我的最愛;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和最喜歡的人在一起。」
「......可是﹐這樣太對不起遙了!」
「你在胡說什麼﹖只要你能令她幸福就是了﹐怎會對不起她﹖」
「爸爸......」
經過健智的「勸勉」後﹐善幸終於「下定決心」要令阿遙幸福。

那邊廂﹐還在醫院休養的阿遙﹐情況並沒有進展!
「阿遙﹐早晨﹐今天覺得怎樣﹖」
「早晨﹐阿滿小姐。」阿遙以十分客氣的方式稱呼滿。
「叫阿滿就行了。」阿滿竭力抑壓心中的悲傷。
她不希望阿遙添加心理壓力!
「對了﹐阿滿小姐﹐請問你來時有沒有碰到善幸﹖」自從阿遙出事後﹐她每天都把善幸的名字掛在口邊。
「沒有﹐但他應該快來了。」
「嗯。」
「對了﹐不如聽聽音樂輕鬆一下﹐好嗎﹖」
「好的﹐謝謝你。」
接著﹐阿滿用帶來的卡式機﹐播出「命運真美」的音樂。
「這首曲子很好聽﹐很稔熟﹐在哪裡聽過呢﹖」
「當然了﹐那是我和你合奏的啊!」
「是嗎﹖嗯﹐我也好像有點印象呢。」
「真的﹖」
就在這時﹐善幸手持一束百合花﹐推門而入。
「早晨﹐阿遙。」
「早晨﹐善幸﹐你來了﹖」
阿遙中止了思路﹐露出喜悅的笑容。
阿滿失望!
她又再想起那一個惡夢。
「阿遙還會好過來嗎﹖這個小泉善幸﹐就是那個人嗎﹖」

「對了﹐阿遙﹐我剛才問過醫生﹐她說你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阿滿說﹐她希望能早點接阿遙回家。
「是嗎﹖太好了!善幸﹐我可以暫時住在你的家嗎﹖」
「沒......沒問題。」善幸喜出望外。
阿滿大吃一驚!
「阿遙﹐你為什麼不回家﹖」
「我想﹐我既然還記得善幸;我和他之間一定有很多難忘的回憶;如果他多點留在我身邊;我會很快恢復記憶的。」
「阿遙﹐其實你和小泉先生......」
「請不要說﹐我想自己記起來。」
「可是......」阿滿皺著眉﹐有點為難。
「放心吧﹐海王小姐﹐我會好好照顧阿遙的。」善幸說。
「對啊!沒事的﹐請別擔心我。」阿遙道。
她在說這句話時﹐下意識地輕握著阿滿的手。
「阿遙你......」
「噢﹐對不起!」阿遙連忙把手放開。

就是這樣輕輕的一握﹐讓阿滿知道還未絕望。
阿遙出院後﹐住進了小泉家。


為了能早一點恢復記憶﹐阿遙在出院後搬進了小泉善幸的家。
「歡迎你來﹐天王小姐。」健智一臉笑容地歡迎阿遙。
「叫阿遙就是了﹐小泉先生;真對不起﹐要打擾你了。」
「別客氣。」健智親切地說。
在他眼中﹐阿遙是他最愛的亞歷山德拉的女兒﹐所以﹐即使他十分痛恨阿遙的爸爸﹐他對阿遙還是不會存有很強的惡意。
他只希望﹐能令他的兒子和阿遙都幸福。
「阿遙﹐來﹐我帶你到客房去。」善幸牽著阿遙的手﹐帶她到客房去。
「謝謝你。」
到達客房﹐善幸微笑地問阿遙:「怎麼樣﹖喜歡這兒的佈置嗎﹖是我特地為你安排的。」
阿遙瞧了瞧四周優雅的佈置﹐說:「很不錯﹐謝謝你;但是﹐我總覺得柔了一點呢。」
「會嗎﹖你一向也喜歡這種格調的啊!」
「是嗎﹖」
阿遙嘗試回想﹐但又被劇烈的頭痛打亂了!
「哎呀!痛!痛啊!」
「別勉強﹐放鬆點。」善幸輕擁著阿遙﹐安慰她。
「謝謝你。」
接著﹐善幸幫阿遙把衣服放進衣櫃內。
「全是男裝﹐看來我也很男性化呢。」阿遙笑道。
「不打緊﹐你只要對我溫柔就是了。」
阿遙向善幸展示迷人的笑容﹐在現在的她心中﹐雖然失去了記憶﹐但身邊還有那麼關心她﹐而且溫柔體貼的善幸﹐她覺得自己十分幸福。
就這樣﹐阿遙在小泉家住下來。

另方面﹐在她原來的家中﹐可憐的滿正皺著眉﹐一個人站在露台發呆!
那個夢﹐以及阿遙收拾行李搬往小泉家時﹐那副幸福的表情﹐令她忐忑不安!
「阿滿媽媽。」
「小螢。」阿滿回頭。
「阿滿媽媽﹐別那麼擔心。」
「不﹐我沒事。」
「你不要騙我了﹐阿滿媽媽﹐你已經把什麼都寫在臉上了。」
阿滿苦笑。
「有一點我怎麼想也不明白﹐為什麼阿遙爸爸會記得那個小泉善幸呢﹖」
「也許是天意吧﹖就像那個夢所示。」
「阿滿媽媽﹐你別那麼悲觀嘛;如果夢中所示都會變成不能改變的事實的話;我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了。」
「小螢......」
「當年你們也不是夢見過在『無限學園』的世界末日嗎﹖所以﹐沒事的;我總覺得﹐或許有些非一般的原因﹐導致阿遙爸爸現在的情況。」
「小螢﹐你感覺到什麼﹖」
「我還未弄清楚﹐只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過了兩天﹐善幸拉著阿遙去購物散心。
走到一間時裝店﹐善幸拿起了一條淺藍色的長裙﹐叫阿遙試穿。
「善幸﹐這個......」阿遙面有難色﹐她「本能地」抗拒穿女裝。
「不打緊﹐試試看吧,一定襯你的。」
「......好吧。」受了咒術的影響﹐阿遙不想令善幸不悅。
「果然很合襯呢。」善幸眼前一亮﹐被女裝打扮﹐清麗的遙迷住了。
他對阿遙溫柔的一面念念不忘。
「好了﹐阿遙﹐接著你想到哪裡去﹖」
「......去海邊好嗎﹖」
「好的。」

面對大海﹐一種不能言喻的感覺湧上阿遙的心頭。
她感覺到﹐她從前常常來這裡﹐而且不是一個人來。
她看看身邊的善幸﹐心想:「常跟我一起棧的人是他嗎﹖好像不是﹐會是誰呢﹖」
阿遙的長裙﹐在海風中飄了起來。
在海浪聲的伴奏下﹐善幸再也沒法壓制自己的感情。
「阿遙。」
「什麼事﹖」
善幸飛快地吻上阿遙的唇!
就在他們的唇接觸前一剎那﹐善幸被一股他不明所以的力量擋住了﹐嚇得他連忙退後。
「善幸你......」阿遙滿臉通紅。
「對不起。」善幸連忙道歉﹐心想:「是心理作用嗎﹖」

「噢﹐那次意外使得連我也昏了過去﹐幸好終於醒了過來﹐公主的身體也沒大礙了﹐只是暫時失憶;這傢伙﹐竟敢對公主無禮﹐真是豈有此理!公主啊!求你快記起來吧;不然﹐我是無法跟你溝通的!」
阿遙體內的守護力精靈Uranus也焦急起來了!


在阿遙住進了小泉家不久的一個深夜﹐守護力精靈Uranus從熟睡的她的體內飄出﹐按動她的通訊器。
「海王星公主、冥王星公主、土星公主﹐請答話。」
「你是......守護力精靈Uranus﹖」阿滿看見通訊器的畫面﹐映出「迷你版的Uranus」﹐問道。
「是的。」
「你為什麼要發訊號回來﹖阿遙出了什麼事嗎﹖」
「不﹐公主很平安﹐只是......」她把今天在海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什麼﹖」小螢大吃一驚。
「是嗎﹖阿遙有什麼反應﹖」阿滿淡然問道。
「公主的臉很紅﹐很難為情!」
「嗯﹐那你好好照顧她吧。」阿滿說完﹐把自己的通訊器關掉﹐回房裡去。
「你這大笨蛋﹐不要對阿滿媽媽說這種事嘛!你看﹐她多不高興!」小螢罵道。
「對......對不起!我沒想到!」
「小螢﹐你別罵她了﹐她無意的。」雪奈道。
「對了﹐反正你現在跟阿遙爸爸一起在小泉家﹐就替我調查一件事吧。」
「請土星公主吩咐好了。」
「我總覺得﹐阿遙爸爸並不只是失憶那麼簡單﹐她突然那麼倚賴小泉善幸﹐可能事有蹺蹊。」
「小螢﹐你太多疑了吧﹖小泉只是普通人﹐能耍什麼花樣呢﹖」雪奈說。
「也許吧﹖但我真的有這種感覺﹐精靈Uranus﹐你去查一下﹐是否真的有什麼不對勁吧。」
「知道。」

第二天﹐小螢在下課後到小泉家探望阿遙。
「阿遙爸爸。」
「你是......小螢。」
「答對了。」
「呀﹐你不是螢妹妹嗎﹖你是來探望阿遙的吧﹖請進。」善幸親切地說。
「謝謝﹐要打擾你了。」
小螢和阿遙、善幸三人在客廳坐著。
「對了﹐螢妹妹﹐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打緊﹐小泉先生﹐你問吧。」
「為什麼你會叫阿遙做爸爸的﹖」
「我從小就是那樣稱呼她的了﹐別的叫法她不習慣。」
阿遙臉紅。
「可是﹐你別怪我多言﹐阿遙始終是女的嘛﹐這種叫法不太好吧﹖會引起人家誤會的。」
「善幸......」阿遙很難為情。
「我們一向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對嗎﹖阿遙爸爸。」
「是吧﹖我記不起了。」
「不打緊﹐總有一天你會記起的;我這裡有一張音樂唱片﹐也許對你會有幫助的。」小螢拿出一張阿滿的演奏唱片﹣〈濤歌〉。
「是嗎﹖讓我拿去播放吧。」善幸把唱片搶到手裡﹐拿到客廳的音響組合前。
在要把唱片放進唱機內時﹐他「不小心」鬆了手﹐唱片掉到地上﹐他還很「粗心大意」地﹐在上面踏了一大腳;那唱片被弄花了,播放時不停跳線。
「啊!對不起﹐螢妹妹﹐我糟蹋了你的心意。」
「不打緊。」小螢嘴裡這樣說﹐心中咒罵不停!
「可惡的傢伙﹐我一正要奪回阿遙爸爸!」

「阿遙﹐對不起﹐雖然有咒術的幫忙﹐但我真的很害怕﹐若你一但恢復記憶﹐便會離我而去;所以﹐請不要恢復記憶﹐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善幸心想。

深夜﹐精靈Uranus再次出動。
她飄呀飄的﹐從門隙飄入健智的房間﹐發覺健智不在。
「奇怪﹐那個老傢伙到哪裡去了﹖」
這時﹐她聽到牆內有聲音傳出﹐急忙躲到暗角去。
不久﹐牆上的暗門打開﹐健智從密室中走出。
「是密室嗎﹖難道就是蹺蹊所在﹖」


守護力精靈Uranus﹐在小泉家發現了一個密室。
她在小泉健智熟睡後﹐意圖進入密室中查看。
可是﹐細小的她不夠氣力打開那道暗門。
「可惡!」
她意圖用星光的力量將門打開﹐但失敗!
「糟了﹐公主失去了記憶﹐我沒法跟她溝通﹐我的力量也減弱了!該怎辦呢﹖唯有先通知土星公主吧。」
這時﹐善幸走進健智的房間﹐守護精靈連忙閃到一角躲起來。
善幸走進了密室﹐守護精靈也偷偷跟了進去。
在密室中掩映的燭光映照下﹐只見善幸的臉上沾有汗水。
「這傢伙怎麼搞的﹖今天很熱嗎﹖竟會這麼大汗。」
「剛才的夢實在太可怕了!」他抹了抹臉上的冷汗﹐道。
他把兩個木雕娃娃拿走了。
精靈跟著他回到他的房間﹐看著他把兩個娃娃放在枕邊。
「錯不了的﹐這兩塊木頭一定有古怪!」
正當她想採取行動時﹐傳來阿遙的慘叫聲:「呀!」
「阿遙﹐你怎麼了﹖」善幸連忙趕到阿遙的房間。
「善幸!」阿遙擁著他不放。
「發生了什麼事﹖又造了惡夢嗎﹖」
阿遙點頭。
「不用怕﹐有我在你身邊。」善幸讓阿遙倚在他懷內﹐溫柔地說﹐同時輕撫阿遙的秀髮。
「善幸﹐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不能恢復記憶!」
「不用怕﹐即使以後怎麼樣﹐我也會保護你的。」
「這傢伙﹐剛才不是因為造惡夢而弄得滿臉冷汗嗎﹖現在還斗膽充當護花使者﹐真令人嘔心!」
精靈以僅餘的能量令他從阿遙身邊彈開。
「哎呀!」
「已是第二次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還是一頭霧水。

精靈把娃娃的事通知小螢。
第二天﹐她再度潛入善幸的房間﹐但那兩個娃娃已經不見了!
「既然是這樣﹐要盡快令阿遙爸爸恢復記憶了;今天﹐那傢伙會和阿遙爸爸到哪裡呢﹖」
「他們現在在劍房練劍;遲些會去看手塚治蟲的動畫欣賞會;晚上會到『水晶大廈』50樓的水族館去。」
「豈有此理﹐居然敢帶著阿遙爸爸到那間水族館﹐那傢伙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正好﹐我要在那裡令阿遙爸爸恢復記億。」

在劍房中﹐阿遙正在和善幸較量﹐授了咒術影響的遙﹐故意手下留情。
她不希望善幸不高興。
善幸雖然勝了﹐但他並不開心。
「阿遙﹐你沒有出盡全力吧﹖」
「這......我們再來一次嗎﹖」
「不了﹐是時候起行了。」

在欣賞會中﹐他們看了〈藍寶石王子〉的精華片段﹐以及結局篇。
影片播放時﹐善幸握著阿遙的手﹐輕聲而情深地說:「阿遙﹐我願意當法蘭﹐而你就是我的藍寶石。」

晚上﹐他們去了水族館。
那裡的參觀者不多。
阿滿她們已早有準備﹐請和她們很熟落的管理人播放阿滿的小提琴音樂。
善幸心虛﹐拉阿遙走。
「怎麼了﹖」
「沒什麼﹐我突然想起有些急事要辦。」
突然﹐場內有廣播:
「各位來賓﹐對不起﹐現在升降機故障﹐正在搶修中;請大家保持冷靜﹐暫時不要離開。」
想逃的人逃不了了!
「這些欒曲﹐我在什麼地方聽過的﹖很稔熟。」
「來吧﹐阿遙。」善幸拉著阿遙到露天之處。

「雪奈媽媽﹐可以行動了。」
「知道。」
雪奈從直升機上灑下大量螢光粉﹐它們像流星雨般飄下。
「是......流星雨嗎﹖」阿遙沉吟:「流星雨......曾在這裡......我和阿滿......」
這時﹐阿遙又覺得頭痛欲裂!
「痛!痛呀!」
接著﹐阿遙昏了過去。
善幸連忙扶著她。
一直暗中躲在他們附近的阿滿和小螢﹐也趕來了。
阿遙醒來後所說的第一句話是:「阿滿。」


受到小提琴欒曲以及「人造流星兩」的刺激﹐失去了記憶的阿遙昏倒了!醒來時﹐她叫著阿滿的名字。
「阿滿。」
聽見阿遙這樣叫她﹐阿滿很高興﹐因為阿遙不是客套地稱她為「阿滿小姐」﹐則代表她已經恢復記憶了。
「阿遙﹐你終於沒事了﹖」
阿遙點頭﹐說:「對不起﹐要你擔心。」
「不要緊﹐只要你沒事就好了!」阿滿喜悅地說。
善幸心裡一沉!
「那麼﹐我們回家吧。」小螢說。
「這個......」 阿遙面有難色﹐用不捨的眼神看著善幸。
善幸「轉悲為喜」﹐他知道咒術依然有效。
「阿遙﹐你怎麼了﹖」
「阿滿﹐我......」
「現在很晚了﹐阿遙﹐不如你先跟我回家再說吧。」善幸道。
小螢瞪著他。
「.....好吧。」遙說。
善幸微笑。
「阿遙......」
「阿遙爸爸......」
結果﹐阿遙還是跟著善幸走了。
阿滿失望﹐雪奈大吃一驚﹐小螢氣結!
小螢知道﹐阿遙一定是受了精靈Uranus所說的木娃娃影響﹐才會有這種舉動;可是﹐即使她大罵善幸﹐他死口不認的話﹐她拿不出證據﹐是拿他沒法子的!
回家途中﹐阿滿一臉失落!
「阿滿媽媽﹐其實阿遙爸爸她......」
阿滿苦笑﹐說:「小螢﹐你別擔心﹐我沒事。」
「不是啊!阿滿媽媽﹐其實......」
小螢把精靈Uranus發現木娃娃的事告訴阿滿。
阿滿聽後﹐只用平淡的語氣說:「是嗎﹖也許吧﹖」
「阿滿媽媽......」

阿滿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她認為﹐阿遙天生背負著戰士的使命;而且跟她經歷過多番的生關死劫﹐她們之間的情誼﹐應該足以對抗任何旁門左道的把戲;故此﹐阿遙恢復記憶後﹐仍有剛才的表現﹐很可能不是純粹因為善幸耍了什麼花樣﹐而是阿遙真的對他日久生情!

回到小泉家﹐小泉和阿遙各自回房休息。
但其實﹐兩人都睡不著。
阿遙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想:
「我究竟怎麼了﹖剛才我不是應該馬上和阿滿她們一起回家的嗎﹖卻又......那種感覺是怎麼一回事﹖難道......」
想到這裡﹐阿遙脹紅了臉!
她拚命搖頭﹐說:「荒謬﹐怎麼可能﹖我天王遙會這樣的嗎﹖」
「公主。」精靈Uranus叫道﹐然後飄到阿遙面前。
「小U。」
「太好了﹐公主﹐你記起我了。」
「你出來幹什麼﹖」
「回公主﹐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什麼﹖是敵人嗎﹖」
「不是。」
「既然不是﹐那是什麼也不打緊;我現在心煩﹐你就別出來了啦。」阿遙說著﹐把「她」收回。
「公主﹐請你等等。」
「不用說了﹐我想靜一靜﹐我不叫你﹐你不要出來。」

另方面﹐善幸也對著那對新人娃娃發呆﹐心想:「阿遙﹐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在它們的底部﹐露出了一條原本沒有的紅線。

經過一晚的思量﹐阿遙作出了一個決定!
她離開了善幸的家﹐但也沒有回自己的家。
臨走前﹐她只留給阿滿和善幸每人一張字條﹐上面寫著:
「當我把一切問題弄清楚後﹐便會回來﹐請保重!」


心亂如麻的遙﹐留書出走。
「阿遙﹐我等著你回到我的身邊。」善幸看著那對新人娃娃﹐說。
他相信﹐阿遙一定會回來﹐並且會作出「正確」的「抉擇」﹐因為﹐他和阿遙之間﹐有著「紅線」聯繫。
至於阿滿﹐自從收到阿遙攝在家門邊的那張字條後﹐一直悶悶不樂!
她既失望﹐也不敢相信!
「沒想到﹐阿遙那笨蛋真的對小泉動了心;更因想逃避而一走了之;畢竟前生和今生不一樣﹐也許她那顆藍色的心﹐已漸漸變成紅色了吧﹖不過﹐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到最後﹐她真的找到幸福﹐就由她去吧!」
她想出了一大堆理由﹐要讓自己放下阿遙。
而她們的乖乖女小螢的心底話則是:
「阿遙爸爸是個大笨蛋!竟然學人留書出走﹖她想當文藝小說的主角嗎﹖那個精靈Uranus也真該死﹐怎麼不向她說出娃娃的事﹖怎麼可以讓她走﹖」
正當小螢躲在房中﹐不停「咒罵」之際﹐她收到了精靈uranus的通訊:
「請土星公主答話。」
「你這小笨蛋﹐怎麼搞的﹖」
「土星公主息怒﹐我也不想的﹐只是沒機會把真相吧了。」
接著﹐它向小螢「訴苦」。
「唉﹐你這愚忠的小傢伙。」
「土星公主﹐你也很清楚Uranus公主的個性吧﹖我實在有我的難處!」
「明白了﹐現在你們在哪﹖」
「海邊的假日酒店﹐但請你千萬不要來!」
「你真是個『膽小鬼』!阿遙爸爸現在怎麼樣﹖」
「她每天都看著海浪發呆﹐一臉苦惱的樣子﹐就像一個受感情困擾的少女。」
「那麼﹐你好好照顧阿遙爸爸﹐我會解決這件事的。」
「知道。」

另方面﹐阿滿早前打算舉行一次世界巡迴演奏會﹐各地區的主辦單位都有回覆﹐說檔期和場地各方面也沒問題;阿滿打算在一星期後出發。
「阿滿媽媽﹐阿遙爸爸的事怎麼樣﹖」
「她不會有問題的。」
「但你為什麼不等她回來才演﹖」
「沒此必要。」
「阿滿媽媽......但她不在﹐誰替你伴奏﹖」
「我會找一些鋼琴家幫忙﹐沒有她也行﹐反正......總有一天我會沒有她......不打緊的。」
「......」小螢知道阿滿在說違心話﹐但無言以對。

於是﹐小螢決定﹐即使把小泉家的大屋反轉﹐也要把木娃娃找出來。
過了幾天﹐她在報章上看到小泉家招聘傭人的廣告。
「如果能進去做女傭﹐不是可以進行大搜索了嗎﹖但......不行﹐那個小泉善幸認得我的!怎辦呢﹖呀﹐皇后不是有變裝的能力嗎﹖不﹐不行!要皇后出馬未免......」
小螢在路上走著﹐邊走邊想﹐一不小心﹐「呯」的一聲﹐撞到另一個途人。
「對不起。」小螢抬頭﹐原來是美奈子。
「啊﹐美奈子姐姐。」
「小螢﹐你沒事嗎﹖怎麼沒精打采的﹖難道阿遙還未復元﹖」
「不﹐她已恢復記憶了﹐可是......」
「發生了什麼事﹖說出來吧﹐或者我可以幫你。」
小螢把事情告訴美奈子。
「哦﹐原來只是這樣而已﹐好吧﹐包在我身上。」
「可是﹐美奈子姐姐﹐你是明歌星啊!他們會認得你的。」
「這一層﹐你不用擔心。」
美奈子把小螢拉到一條沒人的後巷。
她笑著﹐做出勝利手勢﹐然後拿出她在Sailor V時代所用的新月鏡盒﹐叫聲:「Moon Power Transform!」﹐變作一個俏女傭。
「這樣﹐沒問題了吧﹖」

結果﹐美奈子以「深見加梨」的名字﹐成功進入小泉家當女傭。


變裝後的美奈子﹐進了小泉家當女傭。
在進行每一件差事時﹐她都小心奕奕﹐她要博取小泉家的人的信任﹐以便完成小螢所託。
可惜﹐她的冒失程度﹐只僅次於皇后﹐所以﹐即使如何小心﹐還是不停犯錯﹐例如用了抹地的布來抹杯碟、打破花瓶等。
這令她要經常說著對不起。
「加梨﹐如果你再這樣﹐這兒不能留你了!」管工萊克曼小姐說。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那最好。」

「美奈子姐姐請答話﹐有發現嗎﹖」
「還沒有﹐這房子中大都是瓷娃娃﹐不見有木造的。」
「阿滿媽媽明天便要上機了﹐她要出國半年﹐再找不到的話;我真的不敢想像半年後會變成怎麼樣了!」
「放心﹐未到最後一刻也不能放棄﹐我會在今天內找到它們的。」美奈子充滿自信地說。
「拜託你了。」雖然小螢這樣說﹐但其實﹐她對美奈子沒什麼信心。
「放心吧﹐我一定會成功的;你可別忘了﹐我是戰士的領袖。」
美奈子把通訊中斷。
這時候﹐小泉家的客廳中傳來打破東西旳聲音:
「呯!」
原來是另一個女傭杏子﹐在打掃古董架時從梯子上掉了下來。
美示子連忙趕去扶起她。
「不要緊嗎﹖」
「不要緊﹐謝謝你﹐加梨。」
她想站著﹐但隨即又跌坐在地上﹐因為她的左腿已經摔傷了!
「沒事嗎﹖我看﹐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不行﹐我還要打掃少爺的房間呢。」
「我替你打掃好了。」美奈子欣然地提出要幫忙杏子。
「不好意思。」
「不必客氣。」美奈子扶杏子回「傭人休息室」休息。
「這是一個好機會。」
美奈子趁機在善幸的房間﹐一邊打掃﹐一邊進行大搜索。
「究竟在哪裡呢﹖」
冒失的她﹐在打掃床頭櫃時﹐把那對新人娃娃掃到地上﹐打破了。
藏在裡面的木雕娃娃露了出來。
「原來在這裡。」美奈子如獲至寶﹐興奮地拿起那兩個娃娃。
這時﹐萊克曼小姐推門而入﹐喝道:
「你在幹什麼﹖」
美奈子二話不說﹐把窗推開﹐一手拿著兩個娃娃﹐跳到窗外的樹上﹐再沿著樹幹滑到地面。
接著﹐飛快跑掉。
「她拿了少爺的東西﹐快追!」
幾個護衛追出去。
美奈子跑1跑的﹐一不小心﹐跌了一跌﹐木雕娃娃也擠破了。
她趕快爬起來﹐在未被追到之前﹐躲到一旁﹐解除了變裝。
「幸好沒有被追到﹐但這東西破了﹐希望不會有問題吧。」
就在娃娃破裂的同一時間﹐身處海邊的遙昏倒了。
醒來時﹐精靈Uranus在她身邊。

「公主﹐你醒了﹖」
「小U﹐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精靈Uranus把一切和盤托出。
「什麼﹖真的有這麼恐佈的事﹖」阿遙大吃一驚﹐道:「不行﹐我必需趕快回去!」
美奈子把娃娃交給小螢。
「謝謝﹐美奈子姐姐。」
「不必客氣。」
小螢把它們拿給阿滿看。
「什麼﹖就是這兩塊破木頭令阿遙......」
「是的﹐阿滿媽媽。」
「太兒嬉了吧﹖小螢。」阿滿還是不相信﹐一手把娃娃拋出客廳窗外。
「那是真的!」
「算了吧﹐小螢﹐就讓阿遙得到幸福吧。」
「但﹐阿滿媽媽﹐這樣的話﹐你會......」
「別擔心。」阿滿搭著小螢的肩﹐說:「我沒事的﹐讓她走另一條路好了;我們這個家﹐不一定要有她。」
阿滿和小螢在客廳的一番對話﹐被站在窗外﹐沒有被發現的阿遙聽得一清二楚。
她一臉失落﹐拾起了娃娃﹐消失在夜幕之中!



深夜﹐小螢的行動電話響起。
小螢從被窩中鑽出來接聽。
「喂﹐請問是誰﹖」
如果在平時﹐有人這樣吵醒小螢的話﹐她會十分生氣﹐但今天卻不同;因為她根本睡不著﹐所以不是被吵醒;而且﹐聽筒的另一邊傳來的﹐是她熟悉的聲音:
「小螢﹐是我。」
「阿遙爸爸﹖」
「是的。」
「阿遙爸爸﹐你快回來吧﹐阿滿媽媽明天下午便要出國了﹐要半年後才回來的!」
「是嗎﹖不過﹐我還有一些事情必需先處理掉。」
「可是......」
「小螢你乖﹐現在什麼也不要說﹐先把阿滿的行程表傳真給我。」
接著﹐阿遙把她所處之地的傳真號碼告訴小螢。
小螢照辦了。
「好了﹐我收到了。」
「阿遙爸爸﹐不如你明天......」
「咮!我不是叫你什麼也不要說的嗎﹖相信我﹐我自有打算﹐晚安吧。」
「晚安﹐阿遙爸爸。」
「還有一件事﹐別告訴任何人﹐我曾打電話給你。」
「知道。」

接著﹐小泉善幸也接到阿遙的來電:
「喂﹐是我。」
「阿遙﹐你回來了嗎﹖」善幸興奮地說。
「是的。」阿遙以極度平淡的語氣答道。
「你現在在哪﹖我立刻來接你。」
「不用了﹐現在太晚了﹐我們明天見吧。」
「好吧﹐明天什麼時候﹖在哪裡﹖」
「早上十時﹐在『天王洲』附近的郊區的『天龍莊院』。」
「咦﹐那不就是你們『天王家』的租居嗎﹖」善幸有點愣然。
「是的﹐我想再跟你較量一下;可以的話﹐請你帶劍來。」阿遙的語氣十分認真。
「好......好吧。」

第二天﹐善幸帶著「朱雀劍」附約。
「小泉先生﹐歡迎你﹐大小姐在『練功室』等著。」負責看守大屋的管家和子女士說著﹐把善幸帶到『練功室』。
阿遙早已身穿武裝在等他。
「阿遙。」
「小泉﹐我等你很久了。」
聽到阿遙以「小泉」稱呼他﹐善幸愣然﹐但心知不妙!
「阿遙......」
「怎麼了﹖想不到我會再叫你『小泉』嗎﹖有一件事﹐我想你會更加意料不到。」
阿遙說完﹐向著善幸晃一晃收在背後﹐手中的木雕娃娃。
「你們〈小泉家〉這種小把戲可真有趣﹐不過﹐我已受夠了。」
「阿遙﹐我......」
「為什麼阿遙你會知道......」善幸驚訝﹐為何阿遙不會像她的母親當年一樣失憶。
「這一層你不用管。」
「阿遙﹐那是爸爸的主意﹐與我無關的;可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啊!請你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阿遙沉寂了一會﹐說:「好吧﹐如你能勝過我再說。」
接著﹐她拿出了「青龍劍」﹐跟善幸的「朱雀劍」較量。
在較量期間﹐善幸想起了健智的話:「朱雀和青龍能否配成一對﹐全看你了。」

可是﹐不管善幸如何盡力﹐也根本不是全力以赴的阿遙的對手﹐對策了不足二十招﹐他已經敗下來!
「好了﹐小泉﹐請你對我死心吧。」
「阿遙﹐現在的我雖然比不上你﹐但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會努力﹐總有一天﹐我會勝過你的﹐請你給我一點時間﹐不要對我那麼決絕好嗎﹖」
「你別傻了!」
「你為什麼這樣說﹖我可以發誓﹐我對你是真心的!」
「小泉你喜歡的﹐只是在你心中﹐我變得女性化的模樣﹐那並不是真正的我;如果你想當法蘭王子的話﹐很抱歉﹐我並不是你要找的藍寶石公主。」
善幸看著阿遙﹐突然幽幽的問道:
「阿遙﹐其實你是否已有了心上人﹖」
阿遙呼了一口氣﹐道:「也可以這樣說吧;不過﹐那個人對我來說﹐早已不只是心上人那麼簡單了。」
「原來如此......如果我早知道﹐便不會給你那麼多麻煩了;對不起﹐再見!」
他失落地離開了『天龍莊院』。

下午﹐阿滿正準備登機前往她的巡迴演奏會的第一站﹣歌本哈根。
「好了﹐我是時候要走了。」
「要保重啊!阿滿。」雪奈說。
「我會了。」
「阿滿媽媽﹐不如你再等一下吧。」
「等什麼﹖她......不會來的了。」
「阿滿媽媽......」
「好了﹐我要入閘了。」
阿滿說完﹐緩緩步入禁區。
阿遙並沒有如小螢的期望一般出現﹐她在機場跑道的鐵絲網外﹐看著阿滿所乘坐的客機飛走。

「要我乖乖的待在這兒等你回來﹐對不起﹐我我的耐性不好﹐辦不到;所以﹐請你等著我吧﹐我的海洋。」
她登上了在同一天晚上出發﹐另一班前往歌本哈根的客機。


負責為阿滿在歌本哈根的演奏會伴奏的﹐是當地的著名鋼琴家葛羅米先生。
在琴藝方面﹐葛羅米先生早已得到國際認同﹐問題是﹐他除了是一個世界知名的網琴演奏家外﹐也同時是一個舉世皆知的酒徒!過去曾經因為在演奏會前喝得過量﹐在演奏途中酒力發作﹐當場暈倒!
所以﹐ 由決定由他擔任伴奏的那一刻開始﹐所有人都在擔心演奏會不能順利完成。

「海王小姐﹐你真的要找葛羅米先生幫忙嗎﹖恕我直言﹐請你三思啊!」阿滿的秘書杏美小姐勸道。
「為什麼﹖」
「以葛湚米先生那副德性﹐若果在演奏會途中出了什麼亂子﹐那會很麻煩的!」
「不打緊。」阿滿還是不肯改變主意。

他們開始第一天的採排。
「海王小姐﹐請指教。」
「別客氣﹐葛羅米先生﹐請指教;我們開始吧。」
葛羅米先生在網琴前坐下﹐說:「請你等一下。」
接著﹐他從口袋中掏出一瓶細小的白蘭地﹐咕嚕咕嚕的倒進肚子裡。
「嘻﹐對不起﹐現在是冬天﹐我習慣了在練習前﹐先喝點酒﹐讓身體暖一點。」
葛羅米先生的腦子裡經常有很多「合理」的喝酒「理由」。
「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他打開琴譜。
這次演奏會﹐一共有十四首樂曲﹐練到一半時﹐網琴發出「噹」一聲巨響!
「怎麼了﹖葛羅米先生﹖」
「沒......沒什麼﹐只是手突然有點抽筋﹐不聽......使喚吧了!」
「不要緊嗎﹖」
「不要緊﹐我們再來。」
杏美小姐皺眉了!
接著數天的練習﹐也發生同樣的情況!
杏美小姐忍不住﹐再一次勸阿滿找另一個拍檔。
「不用了﹐不會有問題的。」
「海王小姐﹐這樣會影響你的演出水準啊!」
「不會的﹐反正﹐由誰來伴奏﹐都是一樣......」

終於到了第一場演奏會舉行的日子......
「葛羅米先生﹐請準備。」主辦單位的鍾斯先生說。
「知道了。」
鍾斯先生離開後﹐葛羅米先生從「準備室」的儲物櫃內﹐拿出一瓶紅酒﹐用他那雙微顛的手﹐倒了兩大杯﹐喝了下去才正式準備出場。
場館內座無虛設﹐觀眾中﹐包括了暗地裡隨著阿滿來到此地的﹐她的「元配演奏拍檔」。
她身穿灰藍色禮服﹐一個人坐一個包廂﹐沒有被阿滿發覺。
在演奏到第九首樂曲﹣〈希望的協奏曲〉時﹐很多觀眾都聽見了幾下不尋常的拍打聲;那是葛羅米先生拍打自己那再一次不聽使喚的手的聲音。
這令阿遙不禁搖頭嘆氣!
「為什麼﹖阿滿﹐你為什麼讓我們的樂曲變成這樣﹖」
在演奏完這一首樂曲的同時﹐葛羅米先生的手也痛得令他不能再演奏了!
最後﹐他痛得昏了過去﹐被送往醫院﹐阿滿的演奏會也被迫腰斬了!

醫生說﹐他最少需要休養一個月﹐之後還要完全戒酒﹐才可以繼續他的鋼琴家生涯。

「海王小姐﹐我們該怎辦﹖」杏美小姐問道。
「請主辦單位安排退票吧。」阿滿滿不在乎地說。
「這個......」
「不要說了﹐杏美﹐我要出去走走。」
阿滿披著大衣﹐乘計程車到市內。
時近傍晚﹐街上的行人很疏落。
不久﹐更開始下雪了。
纖細的雪粉落在阿滿的秀髮上。
她微微地低著頭走著﹐對四周的東西也彷彿不在意。
突然﹐一把傘替她把細雪擋住。
她抬頭﹐發覺持傘者正是她最熟悉的人。
「阿遙﹖」阿滿瞪大了眼睛﹐又驚又喜。
「很久不見了﹐阿滿。」阿遙微笑著說。
「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我是跟著你到來的。」
「你的那位小泉先生呢﹖」
「誰說他是我的﹖」阿遙笑問。
「這個......」
「那種把戲已無效﹐我什麼都跟他說清楚了。」

阿滿聽了﹐好一陣子不作聲﹐接著哽咽地說:「我已來了好幾天﹐音樂會也開了一場了;你......你這混蛋﹐怎麼現在才跑出來﹖」
「對不起﹐之前我以為你不需要我了。」阿遙輕輕的抹走她心中的「致命傷」﹣阿滿的眼淚:
「你怎麼找一個酒鬼當伴奏﹖真是的。」
「你不在﹐找誰伴奏也是一樣......」
「音樂會要取消太可惜了﹐接下來讓我幫你好嗎﹖」
阿滿點頭﹐然後倚著阿遙的肩﹐跟她一起漫步在雪中。

「阿遙﹐如果葛羅米先生沒有出事﹐你會怎麼辦﹖」
「這樣嗎﹖我會繼續暗地裡跟你到其他地方﹐然後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出現;我已向小螢要了你整個巡迴音樂會的行程表了。」
阿滿笑了。
接下來﹐阿滿在各地的演奏會﹐都由阿遙來伴奏。
轉眼間半年過去﹐她們回到日本。

某天﹐小泉家的管事送來了善幸的親筆便條:
「阿遙: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決定離開日本了。
可是﹐臨走前我仍然希望可以見一見你﹐你能實現我這個小小的願望嗎﹖
雖然本是鳳凰的『朱雀』﹐無緣跟『青龍』成為一對﹐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為我到來。
小泉善幸」

阿遙看了後﹐沒有去見善幸﹐而是寫了另一張字條回覆他:
「龍與鳳本不同類﹐不能成雙﹐
請忘記過去﹐為將來努力﹐
尋找真正屬於你的幸福。
天王遙 上」

管事帶著字條離開了。

「阿遙﹐他只想再見你一面吧了﹐你不是太絕情了嗎﹖」阿滿笑道。
「你別挖苦我了﹐我不想留給他任何幻想。」
「或許他希望你叫他留下來吧﹖」
「如果我叫他留下來﹐我身邊最重要的人便會走了!」
阿滿嬌媚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