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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殺

一個棕色長髮的少女,在自己的房間內練習拉奏小提琴。
她不滿意自己的表現:
「可惡!無論我怎樣練習,也比不上那個海王滿!」
她一怒之下,把小提琴摔到地上。
「砰!」,那個小提琴應聲裂開。

這個少女是勝生早苗,比阿滿小三歲,原是阿滿的忠實fans。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便被父母強迫學習小提琴;學習期間,她一直都不開心!直到她十二歲那年,當時只得十五歲的阿滿,帶著「天才少女演奏家」的美譽,在古典音樂演奏界漸露頭角;有一次,早苗的父母帶她去看阿滿在遊船上舉行的演奏會,她對阿滿就此「一見鍾情」。

那天身穿白色裙子,優雅地站在台上演奏的阿滿;以及她所演奏的,像浪潮一樣能動人心弦的樂曲,在早苗的心上留下了不能磨滅的印象。

之後,她成了對阿滿死心塌地的擁戴者,她買了阿滿所有的演奏唱片;阿滿每一場演奏會,她也會看;甚至連阿滿的畫展,她也從不會錯過。
而且,她再也不討厭學習小提琴,更立志要以阿滿的成就,作為自己的目標。

後來,阿滿因為「某些特別原因」,在演奏界和藝術界淡出了,令她非常失望!

在那個時候,剛在賽車界崛起的「天才賽車手」天王遙的名字,常常和海王滿連在一起,她們之間有不尋常關係的傳聞,不絕於耳!

對於這些傳聞,早苗不敢相信,也拒絕相信!

可是,傳聞依然不絕,而不論阿遙或阿滿也沒有站出來澄清過。於是,早苗終於忍不住,決定要問清楚。
終於有一天晚上,她鼓起勇氣來到阿滿的住處。

當時,阿滿正乘著阿遙的跑車,回到自己的家。
「阿遙,謝謝你!晚安,再見。」阿滿微笑地跟阿遙道別。
「晚安,阿滿,明天見!」阿遙輕揮手,然後駕著跑車絕塵而去。

站在路邊一角的早苗,看到了這一切。
她鼓起勇氣,走上前:
「海王滿小姐,你好。」
「你是﹖」
「我是勝生早苗,請指教!」
「你找我有何貴幹﹖」阿滿帶著親切的笑容,問。
「請你替我簽名好嗎﹖」早苗拿出一張阿滿的演奏唱片,說。
「好吧。」阿滿拿出筆,在唱片的封套上簽了名。
「謝謝。」早苗接過了唱片,略帶尷尬地說:「阿滿小姐,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
「你想問什麼﹖」
「你和天王遙的關係......是不是很密切﹖」她先問得十分婉轉。
「是的。」阿滿微笑,肯定地答。
「密切到什麼地步﹖情侶嗎﹖」早苗見阿滿答得那麼肯定,大膽地再問。
「這......比這更密切。」阿滿笑著,以淡然的語氣回答。

聽了這個答案,早苗認為可以「肯定」傳聞的可信性,失望地離開了。

她實在無法接受「事實」。
回家後,她把所有有關阿滿的東西都丟掉;更立志,將來的成就要比海王滿出色;她要自己的名字,比阿滿更響噹噹!

有一段日子,阿滿完全在演奏界和藝術界消失了。
早苗對她的恨意,也曾一度被時間沖淡了。

可是,「新銀千年王國」成立兩年後,阿滿再度活躍起來;而早苗發覺自己資質有限,實在很難超越阿滿的成就,這令早苗感到十分困擾!
解不開的心結,令她思想轉歪!她決定,要跟海王滿同歸於盡!

她參加了「業餘射擊協會」,積極鍛練鎗法。

經過一段日子的苦練,她有信心可以得手了!於是千方百計弄來了一支手鎗,以及兩發子彈!


 

一個黑影出現。
「她」的長髮在風中飄起。
「呯!」
一聲無情的冷鎗!
「呀!!!!!!」中鎗的阿滿慘叫!
「阿滿!」
阿遙呼喊著,滿身冷汗地從惡夢中驚醒。

「怎麼我會造這麼一個惡夢的﹖莫非阿滿她......?!」
阿遙連忙從床上跳起來,到隔壁的房間探視阿滿的情況。
只見阿滿安睡在床上,毫無異樣。
阿遙輕輕把門關上。

她想起當年,她和阿滿相遇前,也造過「有所暗示」的夢,今次這一個......
「那個決不是普通的夢,它代表阿滿又要離開我嗎﹖」
這樣的憂慮令阿遙沒法再入睡,她一直站在露台沉思,直至天亮。

「阿遙,早晨!你怎麼一大早就在發呆了﹖」剛起床的阿滿走到露台,一隻手輕搭著阿遙的肩膊,問。
「阿滿,早晨。」阿遙回頭。
「哇呀!你怎麼了﹖」阿滿被阿遙的黑眼圈嚇得叫起來。
「沒什麼,只是昨晚睡得不好吧了。」
「你有什麼事情擔心著﹖」阿滿關切地問道。
「沒有啊!」
「你別騙我了,別忘記,我比你更加了解你自己,在我面前,你沒有說謊的能耐;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
阿遙知道隱瞞不了,只好把昨晚在夢中所見的一切告訴阿滿。
「放心吧,那只是夢而已,不會是真的。」阿滿安慰阿遙。
「可是,我很害怕......」
「哈哈,真想不到,平日除了怕有人向她示愛以外,天不怕,地不怕的遙,竟然會害怕起來了。」阿滿意圖化解阿遙不安的心情,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
「我是認真的!」阿遙雙手撘著阿滿的肩膊,一臉凝重地說:
「阿滿,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傻瓜,誰會要我離開你﹖你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的準備替我今晚的演奏會伴奏吧。」
阿遙點頭。

勝生早苗—一個對阿滿由愛轉恨,恨不得和阿滿同歸於盡的「前度」忠實fans,前幾天去買了阿滿演奏會的門票。
「海王滿,這次是我最後一次看你的演奏會了,因為,這將會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場演奏會!」她心想。

演奏會當晚,早苗身穿黑色晚裝,帶了預先準備的,上了兩發子彈的手鎗,到達會場。
阿滿身穿和阿遙的白色禮服相襯的長裙,走到台上。
早苗見了,暗自高興:
「又是白色長裙,記得我第一次看她的演奏會時,她也是穿著白色長裙的;今次是最後一次了,哈哈!真想不到開始和結局都是一樣!」

縱使阿遙仍然因昨晚的夢而心悴不寧,但依然落力為阿滿伴奏。
演奏會一直安然地進行。
直至演奏自最後一首樂曲—「月影」時,阿遙的不安感覺突然變得更強烈。
她把視線傾斜,偷望了台下一眼。
她發現了坐在離舞台不遠處,一頭長髮,穿著黑色晚裝的早苗。

這令她想起了夢中的長髮黑影!
早已把琴譜記在心中的阿遙,一直偷偷注視著她。
演奏完畢,台下觀眾站起來,報以熱烈的掌聲。

「終於演奏完了嗎﹖以『月影』作為你和我的輓歌,真的不錯啊!」
早苗停止鼓掌,迅速地掏出手鎗,瞄準台上的阿滿!
「阿滿,小心啊!」阿遙大叫,衝去把阿滿推開。
早苗按下手鎗的發射掣。
「呀!!!!!」
子彈打中了阿遙的背部!她倒下了!
「阿遙!」阿滿驚叫!
「哇呀!」全場所有人嘩然。

「阿遙!」這是雪奈和美奈子她們的呼喊。
「阿遙爸爸!」小螢驚呼!

未能完成計劃的早苗,像瘋了一樣大笑起來!
在場的警衛上前抓住她。
「放手!」她以全力摔開警衛,然後以手鎗自轟!
她死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是:
「海王滿,我不會罷手!」

阿遙被送往醫院。
 

結束阿滿新一次演奏會的,是一聲冷鎗!
鎗手勝生早苗在狂笑之後,留下了「死不罷手」的最後宣言,吞鎗自殺!
因極力保護阿滿而被鎗傷的遙,被送往醫院。

阿滿、雪奈、小螢以及美奈子各人在手術室門外等待消息。
「為什麼會這樣的﹖阿遙......」阿滿鳴咽地,坐在手術室門外的長椅上,問。
「阿滿,你別擔心,阿遙不會有事的。」雪奈安慰道。
「是的,阿遙爸爸一定會平安的,子彈沒有打中要害。」小螢附和。
「是啊!放心吧,阿滿小姐。」美奈子她們也跟著點頭。
「可是......為什麼﹖那人的目標原本是我!都是我不好!」
「阿滿,你不要怪責自己,這不是你的錯。」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昏迷了的遙被推出來,送往病房。
醫生和麻醉師向大家道歉!
「各位,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醫生,她怎麼了﹖」阿滿大為緊張!
「子彈取出來了,可是,麻醉藥不慎用多了!」
「那麼,她何時會醒來﹖」
「......不知道!」
「什麼﹖」阿滿哀叫!

勝生早苗的的資料,已被傳媒查出來了,「瘋狂前度fans欱鎗殺海王滿,禍及天王遙!」,成為各大小報章雜誌的頭條新聞。
對這些報導,阿滿一蓋拒絕作出回應。
她寸步不離的守在阿遙的病床邊。

「阿遙,你這貪睡鬼!究竟要睡到何時﹖快醒來吧。你若然就這樣的丟下我長睡不醒,我不會放過你的,懂嗎﹖」
昏迷了的遙,手輕輕地顛動。

想起勝生早苗死前的宣言,蕾依忠告阿滿、雪奈和小螢小心。
「她已經死了,還能幹什麼﹖」小螢不解地問。
「她死前未能達到目的,心有不甘,可能會冤魂不息!」
「那最好,阿遙爸爸這一筆賬,我要好好跟她算一算!」
「我們的絕招,對付鬼魂是不會有作用的。」蕾依道。
「給她貼一張『惡靈退散』苻不就行了嗎﹖」
「看情形,她極有可能在死後第七天來找阿滿小姐的麻煩;對新鬼來說,死後第七天力量最強;我的靈符也可能不能完全制住她。」
「那該怎麼辦﹖」雪奈問。
「無論如何,不能讓阿滿小姐獨自一人。」
眾人點頭。

在勝生早苗死後的第七天,大家都在醫院陪著阿滿。
由於病房內不能容納多人,故大家陪著阿滿坐在房外的長椅上。
午夜,一股白煙來襲,是勝生早苗的亡靈!
「可惡!終於來了!」小螢道。
「我要海王滿陪我一起死,誰也不能阻我!」勝生早苗的亡靈以陰森恐佈的聲音說著這句話,直飛向阿滿。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惡靈退散!」蕾依、雪奈、小螢、美奈子、真琴齊聲唸出辟邪咒語,把靈符拋出。
「白煙」不見了,靈符散落地上。
「給她避過了!」蕾依道。
過了不久,「白煙」又再出現。
「哇呀!」美奈子和真琴驚叫!

這時,在病房中,昏迷了的遙的內心:
「阿滿有危險!我不能呆在這兒!可惡!怎麼我會不能動彈的﹖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嗚哇呀!」

勝生早苗的亡靈,直衝向阿滿!
一道金光從阿遙的病房房門下的空隙衝出,那是阿遙的意識。
金光迎向白煙。兩者相撞!
「呀!!!!!」勝生早苗的亡靈慘叫!
白煙消失,剩下了金光。
「阿遙!」阿滿輕聲叫道。
金光從空隙回到病房裡。

眾人打開病房的門,看見金光回到阿遙的身體。
「阿遙!」
「阿遙爸爸!」
眾人跑到床邊。

這時,阿遙終於醒了!
「阿滿,我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你的。」
「謝謝你,阿遙!」阿滿握著阿遙的手,笑著流下了喜悅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