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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滿的生辰,回憶之旅

三月五日下午,在真琴家中的廚房內,穿著圍裙的阿遙,看著焗爐內的蛋糕。
那是她為了祝賀阿滿生日,特地請真琴教她造的。
「怎麼還未到可以拿出來的時候﹖」
「阿遙,你別那麼性急嘛!還要多等兩分鐘啊!」真琴道。
「希望不會太難吃就好了。」
「阿遙,那是你經過四次『試驗』才完成的製成品啊!況且,你怎麼對我這個烹飪老師那麼沒信心呀﹖」真琴笑說。

兩分鐘過去了,真琴把蛋糕拿出來。
蛋糕的香味,充滿了整個廚房。
阿遙在整個蛋糕鋪上忌廉,再用士多啤梨糖膠在蛋糕面上寫上:「阿滿,生日快樂!」字樣。
「真琴,謝謝你教我弄這個。」
「別客你氣,只要你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就行了。」
「知道了,載你去兜風_,是嗎﹖」
「是啊!」
「下星期日吧。」
「好的。」

阿遙拿著蛋糕回家。
小螢來開門。
「阿遙爸爸,你回來啦﹖蛋糕呢﹖」小螢興奮地說。
「在這兒,阿滿呢﹖」
「阿滿媽媽到『十番美術教室』授課去了。」
「那最好。」
阿遙把它放入電冰箱內。

「小螢,明天早上你知道要做什麼了吧﹖」
「知道,替媽媽弄早餐,別讓她打開電冰箱,發現『秘密』。」
「你真乖!」

第二天清早,阿滿起床,走到廚房,打算弄早餐。
「阿滿媽媽,早晨,生日快樂!早餐我已弄好了。」一身廚娘打扮的小螢,用托盤捧著四份煙肉蛋早餐,微笑說。
阿滿笑了。
吃過早餐後,雪奈到「天文台」上班,小螢上學。
「阿遙爸爸,阿滿媽媽拜託你了。」上學前,小螢俏皮地說。

阿遙早已向車隊請了假,陪阿滿共渡生辰。
「怎麼了﹖今天我們到哪兒兜風﹖」阿滿問道。
「今年破例,不去兜風了,我要帶你進入我們的回憶之旅。」
「好的。」阿滿笑了。
「那麼,先去『白樺運動中心』吧,艾爾莎當年在那兒介紹我們相識的。」阿遙說。
「不,應該去『神田賽車場』。」
「為什麼﹖」
「你忘了﹖那是你首次參加賽車的地方,那時我在很近的地方看你。」

當年......
駕著10號跑車的遙,是全場最年輕的,也是唯一的女賽車手。
早在開賽前,她已成了全場觀眾的焦點。
她高超的駕駛技術,疾風一樣的驚人速度,超越了所有對手,贏得冠軍,也贏得全場觀眾的掌聲和歡呼聲。

現在,坐在她身邊的,正是當年阿遙沒有發覺到,默默地站在一旁,心裡極渴望能夠伴著她,乘著飛快的跑車到海邊兜風的少女。

到過賽車場,她們去了『白樺運動中心』,來到了短跑賽道旁。
「記得嗎﹖我們是在這兒第一次見面的。」
「你當時那種冷淡的態度,我又怎會忘記﹖」阿滿裝出抱怨的嘴臉,道。
「你還怪我嗎﹖」
「不敢。」
「那當然了,你記得你當年把我畫成什麼樣子嗎﹖」
「嘻嘻嘻!」

接著,她們又到「明治賽車場」的「車手休息室」。
當年.......
阿遙把被戴魔所傷的阿滿抱到自己的車上,安置她在後座躺下,把她送往醫院:
「我終於可以坐你的跑車了,但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當時的阿滿苦笑道。
「不打緊,以後你坐我的車子的機會多的是;不過,以後我只會批准你坐在我身邊的位子。」阿遙回頭,向阿滿報以一個親切而帶俏皮的笑容。

想起當年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以及過往和阿遙經歷過的幾度生與死,阿滿不禁再問阿遙,是否曾經後悔過接受戰士的身分。
「你又問那個答案永不會變的問題了!我再說一次,沒有,從來都沒有;即使讓我再選擇多少次,我的選擇也會和當年一樣。」阿遙答得非常認真。
「為什麼﹖」
「戰士的路雖然難走,但只要路上有你,便什麼都不打緊了。」
「可是,始終是我把你拉入戰陣的。」
「哈哈,我天王遙不願意做的事,任何人也不能逼我去做的;況且,我還記得,在『水上大教堂』內,誰曾經為了救我,而被尤姬亞的子彈掃射了幾次;誰曾在『銀河電視大廈』和我牽著手,一同消失,那就已經足夠了。」
「阿遙......」
「呀!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我給你準備了好東西。」阿遙恐怕再說下去,阿滿的「絕招」—含淚的明眸,又要出現了,所以連忙改變了話題。
「什麼好東西﹖」
「我造的生日蛋糕。」
「啊呀!我不吃......可以嗎﹖」阿滿嚇了一跳,對阿遙的廚藝沒信心。
「放心,那是真琴教我造的,決不會吃壞你的肚子。」
「好吧。」

回到家裡,雪奈和小螢已準備好一切,在蛋糕上插上蠟燭。
「阿遙,這真是你造的﹖」阿滿不敢相信。
「當然,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阿滿媽媽,快來許願吧。」小螢道。
「是啊!阿滿。」雪奈說。
「不用了。」阿滿微笑。
「為什麼﹖」
「因為,我們現在是最幸福的。」
這是阿滿每一年的「標準答案」。

小螢和雪奈聽了,不禁暗自笑著嘆氣,心裡想:「阿滿?阿滿媽媽,你可以換另一個說法嗎﹖」

蛋糕切好了,四人約定,數三下之後一起吃。
「一、二、三。」
嚐到蛋糕的味道,四人放下了心頭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