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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試探


發言人:小麗 於 March 16, 2000 at 18:41:49 發言:

 阿遙穿過一條長長的道路,到達她最熟悉的地方—「米蘭達天王星城堡」。
「怎麼我會在這裡的﹖」對於突然回到自己的老家,阿遙感到疑惑。
「我終於可以再看到你了,尤勒納斯,我可憐的孩子!」一把阿遙熟悉的,溫柔的女聲說。
接著,一位有著金色長髮,碧藍色眼睛;身穿銀白色長裙的女子出現在阿遙面前;她就是阿遙真正的母親—「天王星米蘭達王國」的女王,大地女神「艾莎」(Isa)。
「母后!」阿遙叫了一聲,然後拔足而逃。
「等等,尤勒納斯,你為什麼要逃走﹖」大地女神說。
「對不起,我已經不是從前的尤勒納斯了;實在無顏面見你!」
「傻孩子.......」女神飄然飛到阿遙面前。
「無論你變成怎麼樣,你始終是我的孩子啊!」女神以極度慈愛的聲音說。
「母后......」
女神輕輕擁著阿遙。

「其實,是我的錯,我不應把你送去當戰士。」
「不!如果當年我沒有當上戰士,便不會遇上Neptune;能夠遇上她,是我最大的幸福!」
「如果你沒遇上她,便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你沒有後悔嗎﹖」
「由我決定跟她在一起的一剎那,『後悔』這兩個字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阿遙堅決地說。
「我知道,為了那位海王星的公主,你曾經封印記憶隱居、自斷變身棒自殺、更曾企圖與她一起墮海殉葬呢!」

「母后啊!」阿遙兩頻一紅,不好意思地說。
「可是,值得嗎﹖你們已不能像從前那樣了。」
「那不打緊,總之,我們在對方的心目中,都十分重要,這已經足夠了。」
「就是因為你有這個信念,所以一直要排除追求海王星公主的人嗎﹖」
阿遙一笑。

「你對她如此,但她是同樣的對你嗎﹖」女神突然問道。
「是的。」阿遙十分肯定地說。

「是嗎﹖我才不信呢。」女神笑說。
「母后,你打算怎樣﹖」
「替你試試她,如果她不能通過我的考驗,你便要放下戰士的身分,跟我回母星去,不要再回地球;怎麼樣﹖」女神笑道。
「母后啊!」
「孩子,你害怕了﹖」
「不是,但母后你打算怎樣做﹖」
「你遲些便會知道了。」女神笑了笑,消失在阿遙眼前。
「母后!母后!」阿遙從夢中醒過來。

 阿遙再也睡不著,走到露台吹風。
「阿遙爸爸。」小螢也走出來。
「小螢,你也睡不著嗎﹖」
「是的,我也夢到了。」
「小螢.......」
「阿遙爸爸,你不必擔心的;要對阿滿媽媽有信心啊!」

 阿遙笑了。

 兩天後,小螢跟衛子一起去了「挪威地區」,當半年「交換學生」;而雪奈,也接受了「太空總署」的邀請,去了「美利堅區」進行研究工作。

 家中只餘下遙滿二人。

 這一夜,她們引到海邊去。
月色十分迷人。

「阿滿。」
「怎麼了﹖」

 正當阿遙想向阿滿說出有關那個夢的事時,竟然在月色中漸漸地消失了!
「阿遙,這是怎麼回事﹖」看著阿遙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阿滿大驚!
「阿滿!」

 阿滿再也看不見阿遙了!
 
 


 阿遙「突然」在阿滿面前漸漸消失。
「阿遙,你到哪裡去了﹖阿遙﹖」
「阿滿,你看不見我嗎﹖」阿遙說。
「阿遙,你到哪裡去了﹖阿遙﹖」阿滿依然問著同樣的問題,好像不只看不見阿遙,連她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阿滿!阿滿!」阿遙大聲叫道,但阿滿仍聽不見。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
「你猜中了。」大地女神含笑出現在阿遙眼前。
「母后﹖!」
「尤勒納斯,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母后,你......」
「我在你的周圍設了透明結界,現在,海王星公主是看不見你,也聽不見你的聲音的;當然,她也不會看見我。我要於你『不在』時,好好試試她。」
「母后啊!你把我弄成這樣子,叫我這陣子如何生活啊﹖」
「放心,只有她才會看不見你。」
「是嗎﹖」阿遙聽了,走到冰箱前拿東西吃。
她拿了一盤沙拉,回到阿滿身邊,但阿滿似乎連那盤沙位也看不見!
「怎會的﹖」阿遙驚訝。
「你拿了沙拉,那盤沙拉也會進入結界之內,她也自然看不見了!你已經不能反悔了;靜靜看著結果吧。」
阿遙氣結。

 接著的數天,阿滿都在擔憂之中度過;任她用盡方法,也「找不到」在她身邊的阿遙。
看著阿滿傷心,阿遙也心痛不已,她要想辦法聯絡阿滿。
於是,她寫了一張字條:
「阿滿,不用擔心,我很快便會回來了。」

 可是,當她放下字條時,上面的字便不見了。
「孩子,你想破壞計劃嗎﹖」
「唉!」

 一個微涼的黃昏,阿滿來到海邊,而阿遙也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同去了。
這時,大地女神再度出現。
「母后,你又想怎麼樣啊﹖」
「是時候了。」

 女神召來米蘭達,把她變作一名俊男


米蘭達依照女神之命,走出結界,靠近阿滿。
「母后,你打算怎麼樣﹖」
「你等著瞧吧。」女神笑了。

 女神弄出一陣強風,把阿滿的披肩吹走。
「呀!」阿滿回頭。
那位俊男把披肩拾起,交回阿滿手上。
「謝謝你。」阿滿禮貌地回應。
「不必客氣;請問你是海王滿小姐嗎﹖」
「是啊!請問你是誰﹖」
「你好,我是天宮三郎,是你的擁護者啊!我十分欣賞你的藝術造藝的。」
「是嗎﹖謝謝你。」
「你經常來觀浪的嗎﹖」
阿滿沒好氣地笑了笑,然後把臉轉向大瀍;在沒有阿遙的日子裡,她沒心情應酬這位意圖向她搭訕的人。

「時間不早了,海王小姐,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好嗎﹖」天宮三郎微笑說。
「米蘭達你這大笨蛋!」阿遙狠狠地踏了天宮三郎一腳。
「哎呀!」「他」大叫。
「天宮先生,怎麼了﹖」
「沒......沒什麼,你肯接受我的邀請嗎﹖」天宮三郎忍著腳痛,依然一臉笑容地說。
「抱歉,我有事要做,先走了。」
「那麼,我送你回家去吧。」
「不必客氣了,我自己能回去。」
阿滿說完,離開了,沒有瞧天宮三郎一眼。
「阿滿就是阿滿。」阿遙欣慰地笑了。

「米蘭達,你找死嗎﹖」
「公主,我只是奉命行事吧了;你用不著那麼用力踏我的腳啊!」
「總之我警告你,別對阿滿太過份,否則......!」

「你們別吵了。」女神笑道。
「女神,我們仍要繼續嗎﹖」米蘭達問道。
「當然。」
「母后啊!」

 女神笑笑,要繼續她導演的好戲。

 第二天,天宮三郎拿著一大把玫瑰花,來到阿滿的家。
 


 

 天宮三郎整理好衣襟,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拿著一束紅玫瑰,來到阿滿的家。
「他」按動門鈴。
「來了。」阿滿來應門。
「早晨,海王小姐。」
「你是昨天那位......」
「是的,我是天宮三郎。」
「天宮先生,你怎會懂得來找我﹖」
「你忘了嗎﹖我是你的擁戴者啊!要知道你的事,自然有辦法。」
「你找我有何貴幹﹖」阿滿淡淡的說。
「我是專誠來邀請你和我共進早餐的。」三郎說著,向阿滿遞上鮮花。
「我想,沒這個必要呢,請回吧。」阿滿拒絕了,連花也沒有收下,「呯」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海王小姐,你別那麼絕情好嗎﹖」
「我們之間根本沒情可絕,我只是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吧了;請回吧。」
天宮三郎很沒趣地站在門外。

「女王陛下,那怎麼辦啊﹖」
「追求女孩子是要用點耐性的,當然要繼續。」
「母后啊!」

 另一方面,阿滿依然為不回來的阿遙擔心
「阿遙,你到哪裡去了﹖怎麼連通訊也不給我來一個﹖」
如是者過了數天,阿滿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
首先,家中阿遙最喜愛的食物竟會越來越少,好像有人吃了似的。
另外,阿遙失蹤了數天,阿滿沒有把事情告訴任何人,而車隊那邊竟然沒有人致電來找阿遙。

 在疑感的驅使下,阿滿決定要調查清楚。
於是,她到了「田中賽車練習場」
「你好,海王小姐。」
「南野先生,你好。」
「你來找阿遙嗎﹖她剛剛進了休息室。」南野先生的語氣十分輕鬆。
「休息室﹖」阿滿瞪大了眼睛。
「是的。」
「謝謝你。」阿滿飛快跑去休息室。

「阿遙!」休息室的大門打開。

 除了隱約嗅到阿遙的古龍水味外,阿滿什麼也看不到。
「阿遙,你在哪裡﹖出來吧。」
阿遙站在一邊看著阿滿,回應不得。
阿滿的淚水不禁湧了出來:
「阿遙,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知道你在這裡的,怎麼不肯見我。」

「看來她已發現了一些事情,那麼,米蘭達,去吧。」大地女神說。
「女王......」
「聽著,你去跟海王星公主說......」女神和米蘭達耳語,然後把她用力一推。

 一隻手輕按在阿滿的肩上。
「阿遙﹖!」阿滿以為是阿遙,猛然回頭。
眼前人,是天宮三郎。
「天宮先生﹖」阿滿愣然,把「他」的手推開。

「海王小姐,其實......天王遙已經......不會回來了!」
「什麼﹖」阿滿以及結界中的阿遙齊聲叫道。
「母后.......你這樣......不是太誇張了嗎﹖!」

 女神「奸笑」。


 「什麼﹖你說什麼﹖」阿滿驚訝地問道。
「她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一向也很喜歡你,希望和你能有機會發展;但我知道,她一向也很抗拒有人追求你;於是,在前陣子,我找過他,他已被我點化了;答應我會離開,不會阻止我們了;來,我們嘗試發展一下吧。」天宮三郎雙手搭著阿滿的肩。
阿遙聽得瞪大了眼睛。

「胡說,你胡說八道!」阿滿把「他」推開。
「我沒有胡說,當天她答應我,會自動消失;現在,她不是已經走了嗎﹖」
「不會的,阿遙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怎麼不會﹖她不能給你的,我全部都可以給你,她始終也想通了;請你也開放自己,嘗試接受我吧,我能帶給你真正的幸福。」
「你的自信心真不小呢,可是我心領了!」阿滿斬釘折鐵地拒絕了。
「海王小姐,你何必那麼決絕呢﹖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同時也給你自己機會吧。」
「沒此必要。」
「為什麼﹖難道你真的那麼沉醉於虛假關係嗎﹖天王遙只是個女人,根本不配擁有你,愛你。」

 天宮三郎此言一出,阿遙馬上向女神提出抗議:
「母后,你怎麼叫米蘭達對阿滿說這樣的話﹖太過份了!」
「是嗎﹖」女神只要笑。
「當然了,你看。」

 只見阿滿瞪目看著天宮三郎,一聲不響地......
「啪!!!」
「哎呀!」天宮三郎用手掩著被打得刺痛的臉,一臉驚訝地顫聲說:「海......海王小姐......」
「你根本和一般人那樣敷淺、無聊!請你不要自以為是,也請你必再搔擾我!」阿滿說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休息室。

 夜裡,阿滿無法入睡,站在家中的露台看星。
「阿遙,你究竟在哪裡﹖」
她不知道,阿遙就在她的身邊。

「阿滿。」有人在樓下喚著她的名字。
她往下一看,原來是天宮三郎。
「你還來找我幹什麼﹖走吧。」阿滿對「他」說。

 這時,一個綁著一張大字條的汽球慢慢的飄到露台前,字條上面寫的是:
「我不會放棄的!」


 如是者過了兩個月。
早上,清潔工人在清理阿滿家前的垃圾。
「又是一大堆玫瑰花,如果拿這些花去賣,利錢可真不少。」

 小螢從挪威打電話回來。
「早晨,阿滿媽媽。」
「早晨,小螢,在那邊生活得好嗎﹖」
「蠻不錯的,阿遙爸爸呢﹖」
「她......她出去了。」阿滿不想小螢擔心,所以沒有告訴她阿遙「失蹤」了。
「真不巧,我每次打電話回來,她也總是出去了。」
「是的,太不巧了!」
「阿滿媽媽,是否發生了什麼事﹖」小螢想起她和阿遙都做過的那個夢,問道。
「沒有啊!」
「阿滿媽媽,如果真的有事的話,請你別瞞我。」
「小螢,放心,真的沒事發生。」
「那就好。」
線掛掉了。

 下午,阿滿到「藝萃畫廊」為她的新作品揭幕。
天宮三郎當然也有到場。
「你好,阿滿。」
「天宮先生,你好;你真賞臉。」阿滿禮貌地說。
「當然,我喜歡你的一切。」
「謝謝你,我失陪了。」阿滿走開了,不讓天宮再說下去。

 這時,突然發生了一場一分鐘的小型地震!
幸好,沒有人受傷。
正當眾人在慶幸之際......
「阿滿,快避開!」天宮三郎衝前,推開阿滿。

 結果,「他」被從擺設櫃上掉下來的石膏像打中了,登時頭破血流!
「天宮先生!」
「阿滿,你沒事嗎﹖」天宮三郎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可是你......」
「不要緊。」

 「他」被送往醫院,縫了數針;需要留院觀察一下。

「天宮先生,你沒事吧﹖」
「只是輕傷而已,不打緊的。」
「要你為救我而受傷,真對不起!」
「只要你沒事就行。」
「謝謝你!」
「不用道謝,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跟你是沒可能的!」
「怎可能﹖天王遙已不會回來了。」
「我會等她回來。」
「值得嗎﹖」
「值得。」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只因為她是阿遙。」
「可是......」
「我知道你也有一般人對我們的看法,不要緊,那是你的自由,我們也從不在乎這些;總之,我的身邊伴,永遠也只有阿遙一個。」
「但如果她永遠也不回來呢﹖」
「我也會等她,直到永遠。」
「阿滿,別傻!為無盡頭的等待浪費青春,到你後悔時,已經太遲了;何必不嘗試接受眼前的幸福﹖」
「會因此而後悔的,便不是海王滿!」阿滿堅決地說。

 大地女神很感動。


聽著阿滿的深情自白,大地女神十分感動。
「如果會因此而後悔的,那便不是海王滿了。」
這一句,不是和阿遙說的「『後悔』一詞已經失去了意義。」一樣嗎﹖她們果真能夠以同樣的心意對待對方!
「母后,還要繼續試嗎﹖」阿遙問道。
「不用了。」女神笑了笑,解除了在阿遙周圍的結界。

「阿滿。」
熟悉的聲音令阿滿猛然回頭。
「阿遙!這些日子裡,你究竟到哪裡去了﹖又為何會突然在這裡出現﹖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驚喜的阿滿走近阿遙,向她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你一次過問了我那麼多問題,叫我如何答起﹖」阿遙笑道。
「對不起。」
「公主,我終於不用再偽裝下去了吧﹖」天宮三郎說。
「是的。」阿遙答道。
「公主﹖你是﹖」阿滿愣然。

 天宮三郎在金光的包圍下,變回米蘭達。
「什麼﹖難道這一切都是......」阿滿看得瞪目結舌,用疑問帶怪責的眼光看著阿遙。
「那是與我無關的。」
「對,那只是我的主意,與尤勒納斯無關的。」大地女神在阿滿面前現身。
「請問你是誰﹖」
「她是我的母后。」
「你的母后﹖那即是大地女神﹖」
「是的,幸會,海王星的奈普娜公主。」
「你......你好,大地女神。」阿滿有點緊張。
「你不用緊張。」女神露出親切的笑容,對阿滿說明一切。

 阿滿聽完之後,若無其事地說:「女神,你真會開玩笑。」

 第二天,天宮三郎無事出院了;醫生叫「他」記得回來拆掉逢針的線,但其實,對「他」來說,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阿遙和阿滿請女神和米蘭達回家,吃了一頓由阿滿親手炮製的豐富晚餐。
晚餐過後,女神和米蘭達都回天王星去了。

 她們走後,阿滿開始做家務。
「要我幫忙嗎﹖」阿遙問道。
阿滿一言不發,家中濔漫著一股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阿遙知道,阿滿生氣了。
「阿滿......」
「什麼也不用說了。」
完成了家務,阿滿一個人走到露台,還關上了露台的玻璃門。
「阿滿。」
她看著夜景,沒有理會阿遙。

 正當阿遙在煩惱時,雪奈和小螢跟衛子都回來了。
「我們回來了!」
「你們怎麼突然回來了﹖」阿遙吃了一驚。
「我上次打電話回來時,發覺阿滿媽媽有點不對勁;所以趁著有兩天假期回來看看。」
「我的研究工作剛剛完了,數天前打電話回來,想通知你們,但沒人接聽。阿遙,你怎麼一臉愁容的﹖」
阿遙把事情說出來。
「祖母她真頑皮。」小螢笑說。
「不要笑了,快替我想辦法。」
「阿遙爸爸,只要你跟阿滿媽媽說清楚就是了。」
「小螢,你忘了我最怕什麼嗎﹖有很多說話,我實在無法對阿滿說出來;況且,她現在不理睬我了,叫我怎麼說﹖」
「有這個呀。」雪奈掏出露台大門的鎖匙,交給阿遙。
「還是不行的......」

 雪奈和小螢靜默了一會,發訊號給海王星的巫女德妮特。
「既然你說不出來,那就讓原來的你去說好了。」雪奈說。
「什麼﹖」
「不必多說了,阿遙爸爸,快變身,然後惜用城堡的力量。」小螢笑笑說,和雪奈同時變身。
阿遙沒辦法,只好照做。

天王星的尤勒納斯王子在光芒中出現了。

 他輕輕打開露台的門,走到阿滿身邊。
「你走吧,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阿滿仍然背向他,說。
「阿滿。」
「你既然不相信我,那還有什麼好說﹖」
「我是相信你的。」
「廢話,如果你相信我,根本不需要讓你母后來試探我!」
「你錯了,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話,便不敢讓母后試探你了!」
「藉口,全部都是藉口!真想不到我們相識多年,生死都共渡過了;我還是連你的信任也得不到!」阿滿傷心地說。
阿遙嘆了一口氣,說:「好,我承認,我是不相信,但我不相信的是我自己。」
「不要再找藉口了!」
「我沒有找藉口,你還記得我最怕和最討厭什麼嗎﹖」
「示愛和男人。」阿滿淡然地答道,依然不看阿遙一眼。
「對,你知道原因嗎﹖」
「你從來也沒有告訴我,我怎知道﹖」

「因為早在數千年前,我已失去了對所愛的人告白的資格,所以我怕了;而現在的我,甚至已經沒有資格送花給你;沒資格以從前的身分保護你,愛你,疼你;在我眼中,每個稍有條件的男人都有我所沒有的優勢,可以把你帶走;雖然我一直都說不會容許他們這樣做,但其實,我一直都在問自己,我還有權把你留在我身邊嗎﹖我真不敢相信,我還是那麼幸運。」

「阿遙,你真是太傻了!我不是說過了嗎﹖在我眼中,你還是數千年前的......」阿滿說著,把臉轉過來。
阿滿看見阿遙的樣子,呆住了!
「阿遙﹖!」
「阿滿。」回復了真身的阿遙微笑。
「尤勒納斯......」
「奈普娜。」
兩人向對方走近。

 露台之外的雪奈,用手掩著同樣是「觀眾」的小螢的眼睛。
「以下鏡頭兒童不宜,小螢你還小呀。」雪奈笑道。
小螢笑著,輕輕推開雪奈的手,道:「雪奈媽媽,你太誇張了,接吻也是兒童不宜嗎﹖況且,我早在數千年前便看過了。」
「嘻嘻嘻!」雪奈也笑。

「說起來,雪奈媽媽,你知道當年是誰向女王告密的嗎﹖」
「.......知道,是四守護神之一。」
「是誰﹖」
「凡事皆有因果,她早已有了回報,也不必追究了。」
小螢想了想,說:「回報﹖難道是......」

 接著,她和雪奈交換了一個眼神。
雪奈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