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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 NIGHT
偶遇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雖然這堿O熱鬧的東京街頭,但由於天氣寒冷,街上的行人不多。我穿著厚厚的大衣,帶著那海藍色的頸巾,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家。[要快點回家才行呢。要不是家裡的那個人一定擔心死了。]我看了看手錶,
2:30a.m.。說話時我看到白煙從口中噴出來,[天氣真的真冷。]
當我經過海王洲公園時,我看見一個人縮成一團的,睡在草地上。那人有著一頭柔軟的金色短髮,披著一件麻色西裝外套。在街燈照射下,他那隻銀色耳環閃閃發光。
[看他的衣著,應該不是流浪漢吧!大概是麻煩的醉漢,真討厭。]我小跑的離開,想盡快跳進溫暖的被窩,睡在那個人的懷裡。但我那討厭的同情心卻不容許我這樣做,我只好認命的走回去。
[先生…先生。你怎麼了?]他揉了揉眼,慢慢的坐起來。原本蓋在他身上的外套隨之而滑下,裡面只穿著一件很薄的`衫,把他的身裁表露無遺。啊!原來是女人呀。一個女人半夜三更睡在公園裡,真的莫名其妙。
[很冷啊,而且…頭很痛。]她用手按在額前,表情十分痛苦。
現在是冬天,睡在街頭當然冷啦,而且很容易感冒的。[小姐,妳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家吧!]天哪,我怎麼會口不對心?!
[家?沒有了。我被趕出來了。]她尷尬的說。
[那麼…]怎辦呀?總不能把她掉在街頭吧。[妳來我家睡,到明天早上才打算吧!]
[謝謝妳。但…不會造成妳的困擾嗎?]她皺著眉頭問。
[不會,我跟男朋友住的。若果妳不介意,到我家借宿吧。]我把她扶起,手輕摟在她的腰。我可以嗅到從她身上發出的酒臭味。我抬頭望著她,她的臉因酒精而變紅,很可愛。
我才剛進門,他已怒氣沖沖的走出來。
[滿,現在幾點了?妳知道我擔心妳嗎?他…他是誰?]他發現我帶多了一樣『東西』回來。
[朋友嘛。她喝醉了,所以我便帶她回來。]總不能說她是我從街邊『撿』回來的吧。我扶她到床上休息,我隱約感覺到她的身體仍微微抖震。
[糟糕,她感冒了,全身也是汗。要幫她換掉濕衣服才行呢!]我從頭到腳的打量她。她身形十分修長,大概和他差不多吧。[阿努,拿一套你的衣服給我,我要替她換衣服。]長谷川努,是我的男朋友。我們是青梅足馬,我們的父母亦彼此相識的。所以…很自然地與他在一起。
[妳幫他換?不太好吧!男女授授不親呢!!]他的表情十分驚訝,他露出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女朋友竟是如此開放的神情。
[她是女人,女人喔。]也很難怪你會認錯的,她的那副尊顏…
[女人?!]努仔細的打量她[對…男人是不會擁有如此精細的五官和那麼纖細、漂亮的手。]
[你替我拿些感冒藥吧。]然後我關了門,走近她[小姐,妳還清醒嗎?能自已換衣服嗎?]她仍然昏昏暈暈的,毫無反應。於是,我便替她一顆顆的解開胸前的扣子,脫掉濕透的衣衫。我看見她背上有條長長的疤痕,在那光滑且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極不相襯。奇怪!怎麼我會有種心痛的感覺?可能是心痛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被破壞吧…一定是!…
[好些了嗎?]當她吃完藥,我關心的問。
[好多了。頭已經不痛了,但…仍然很冷。咳…咳。]她拉緊被子,身體縮緊著。
[妳先休息一下吧。]我關了燈,拿了睡衣,打算好好洗個熱水澡來鬆弛一下。
[阿努,你今晚在客廳睡吧,我要照顧她。]努橫躺在沙發上,斜著頭望著我。咱X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在客廳睡?很冷啊!]
[我不能叫客人在客廳睡吧。來,乖點!]我低頭輕親了他的臉頰。
於是,他認命的說[好吧。]
為免把她弄醒,我放輕腳步的走入房間。我上床後,輕輕的摟著她,好讓她取暖。
[好溫暖啊!]她張開眼,微笑著說。
[對不起,我弄醒了妳嗎?]
[不,妳的洗髮精太香了。]她更靠近我的懷裡,像是一個嬰兒睡在母親懷裡般,睡得很甜,很安祥。
唉…海王滿,妳怎會拋掉男朋友,而跟一個陌生女人同眠共枕的呢?! |
同床生活
早上的天氣十分暖和,空氣都很清新。我緩緩的爬起床,望著身邊那睡得安穩的她。在陽光的照射下,她顯得更可愛,更迷人。我竟情不自禁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亦不明白自已為何會這樣做。[管他的,反正都做了。]我給了自已這樣的解釋。
[努…阿努。]我走到客廳呼叫著努,但卻沒人回答我。[咦?!]桌上放著一張字條,寫著『滿,我要出差一星期,妳要好好照顧自已。努字』唉…每次也是這樣的。
[好睏啊!但一會兒還要去到演奏廳準備音樂會的事…洗個澡清醒一下吧。]我自言自語的說。
溫水灑在身上的感覺,真的很好。水能洗去污垢,洗去疲累,卻洗不去內心的空虛感。我不明白!…我有一個很好的男朋友,很好的事業,過著人人稱羡的生活。但我仍不滿足,總覺生活太平凡、乏味;好像欠缺些什麼似的。正當我沉淪在自我思想空間時,門突然打開。那個人的突然X入,嚇得我不知所措,只能呆望著她。她呆呆的站著,直盯著我的胴體。[對…對不起。]她尷尬的說,然後立刻轉過身[我起床時不見妳,所以四處找妳,對不起。]在她關門後的幾秒,我才定過神來。[不用那麼緊張,她都是女人嘛!]我雖得出這樣的結論,但臉仍是很紅、很熱。
餐桌上放著兩位精美的早餐,而牠從廚房捧著兩杯咖啡走出來。[對不出。因為我太肚餓了,所以擅自去弄早餐。我弄了妳那份的,放心吧!]她邊笑邊替我拉開椅子。
我喝了口咖啡,問[妳是什麼人,怎會一個人睡在公園的呢?]我本問她有關背上那道疤痕的事,但…這是別人的私事吧!
[我是個四海為家的攝影師。本來跟我同居的人另結新歡,所以把我趕走了。]
[家人呢?]雖然我拿著報紙看,但心卻全不在報紙上。
[在外國。]
[妳今晚有地方住嗎?]
[沒有。]我覺得像玩問答遊戲般;我問一句,她答一句。
[那麼妳就待在這裡吧。我的男朋友出差了,等妳找到新屋才搬走吧。]我怎會這麼好人的呢?!
[謝謝妳!]她笑得燦爛,令我感到一陣暈眩。[我會替妳做家務的。]
[我只有一張床…和我一起睡,沒問題吧?反正大家都是女人。]
[沒問題。]她笑著回答我。
[那麼我上班了。]我拿起公事包出門。
[小心走啊!]
就這樣,我跟她過了三天的同居、同床生活。
一天早上---
[我今晚不回來的了。]她一邊洗碗,一邊側著頭說。
[找到新男朋友了嗎?]我裝作一臉不在意的問,但內心卻『怦怦』的亂跳。
[男朋友?…笑是吧。]她笑了笑說。我害怕她這種笑容,而她的眼神像是看穿我的內心般;我有種赤裸著身體站在她面前的感覺。
[是嗎?]我狠狠的關掉大門。我幹嘛這麼生氣;她的事又與我無關。
那天晚上我很久也不能入睡。我覺得床突然大了許多;可能以往總有一個枕邊人,但今晚….只得我一個人。
矇矓間,我感到有人在吻著我,撫摸著我。[努?]我低吟著。由於房間太黑暗,使我看不清他的臉。但他熱情的吻,使我不能再吝嗇我的感情。我亦用我的吻回應著,親吻著他的耳背。咦?!我摸到他是穿著耳環的,但…努沒穿耳環的。他…他是誰?[你…你是誰?]我努力的掙開他的手臂,但他緊緊的捉住我的手,使我動彈不得。
[糟透了。只是三天,三天我便愛上妳了。]她微喘著氣說。我認得那聲音,是『她』。[妳令我對其他所有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趣了。今晚本來要好好『應酬』那漂亮模特兒的,但全都泡湯了。妳要對此作出補償啊!]
[喂!…妳想怎樣呀?…]她一隻緊握著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在解開我胸前的扣子。她竟直直的盯著我的身體。
[妳的身體漂亮極了。…長谷川有告訴妳嗎?]她怎會知道我男朋友的名字?![妳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我想用攝影機把妳這最吸引人的一面攝下來。]在微弱的光線下,我看見她在笑;笑得可怕,笑得令人心寒。(takashi:各位放心,『她』是不會做出如此變態的事呢。)
[喂…妳這變態佬?喂…停啊!…]她的手卻沒有停止,撫摸著我;甚至…我那最敏感的部位。奇怪的是,我竟對她的行動產生了生理反應。後來,我再也沒有反抗、掙扎;放任自已去享受那個人的愛。我的手也自然地流到她背後,輕擁著她。我的手不自覺的觸碰到那深長的疤痕,我連忙縮手,深怕會觸痛她。後來經過無數次的高潮…平靜…我倆早已筋疲力盡。...
窗外的耀眼陽光,直接照射入房間。我緩緩的睜開眼;原來她早已醒過來。她望著我,我可以從那大綠色眸子中看見自已的倒影。[早安!]我尷尬的笑說。
[早安!..哎喲…]她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這時我才發現我整晚也枕在她的手臂上。[對不起。]
[我有個問題想問妳。也許妳會覺得很奇怪,但…]我用手托著頭,望著她問[我仍未知妳的名字呢!]我自已也不能相信能跟一個只認識了三天的陌生人,而同是女人的她幹了那種事,但仍未知她的名字。唉…她一定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了。
[哈…我還未作自我介紹的嗎?]她笑了笑說[我叫天王遙,是一位攝影師。] |
剖白默示錄
[喂!長谷川,明天要回東京了,不能再參加我們的『單身派對』了。來~今晚不醉無歸。]
[不了,放工後我要買手信給我女朋友,你們去吧!]努笑說。
[好一個十四孝的男朋友!…咦?!你女友又見報了。《海王與名攝影師天王遙出相入對,關係令人猜疑》。是誹聞耶!!]同事A拿著報紙大聲叫說著。
努一手搶去報紙,看了看報章上的照片。[那個天王是滿的朋友呀,我也見過她的。而且她只是個女人罷了!報紙挶|小題大造。]努鬆了口氣,暗笑自己的無知。
[不是啊!很多女人喜歡她的,更有名模特兒自動獻身呢!她可是男人的頭號勁敵,我看你都是小心點好。]
[天王…遙?!]
[咦!滿,妳回來了。]遙正蹲下來綁鞋帶,準備出門。
[妳要去哪裡?]我走到她身邊坐下,替她綁好未結的鞋帶。
[我約了出版社傾下次的拍攝工作。對了,妳的晚餐我準備了妳最喜歡的刺身壽司。]
[妳不應對我這麼好的。我…會內疚的。]我緩緩的走到她身邊坐下。
[傻瓜。我找不到不對妳好的理由啊!]遙用那中性而溫柔的聲線說。[快點吃吧!我出去了。]
當她站起來時,我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說[我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帶我一起去,可以嗎?]
[哦?!今晚的小貓幹嘛那麼痴纏啊?!但我要落bar,我怕妳不喜歡這種地方。]
[不要緊,只要和妳在一起便行了。]
[這隻小貓咪今晚有點怪喔!!!]
Bar---
[喂~天王。這邊呀!]有名男人在酒吧的某個角落揮手叫喚著遙。
[Hi!]遙揮手回應著。
[bartender,我要杯啤酒,至於這位小姐~給她一杯橙汁吧。]當我們坐下後,遙轉過頭向遠處的酒保說。
Disco播放著吵耳的黑人Hip pop 音樂,這與我平常聽的古典音樂有很大分別。
“遙喜歡這種音樂的嗎?”我想。
我拿著飲管啜飲著橙汁,一面環顧四周的環境。有很多年紀跟我相約的男女在舞池中跳舞。他們的舞步並無什麼規律,但舞姿卻十分漂亮。他們眼熇秦z著愛意,身體很有默契地搖擺。
也許…這才是年青人的正常生活…
由於我注視著舞池,所以沒留意遙他們的對話。
大約過了半小時--
[那就拜託你了。我們先走了。]遙站起來跟對方握手說。
[好。]那個人說。
遙拉住我的手,走過人海重重的舞池。她捉得我很緊,像是深怕我會與她走失。
這…是遙第一次牽著我的手。我倆的感情發展程序有點與別不同;先是肉體關係,後才開始互相了解。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歡她,只知道跟她在一起感到一份莫名的親切感,很舒服。
[Hi,阿遙,很久不見了。妳好狠心耶,自從那晚之後,害人家想妳想得很苦耶。妳的功夫簡直…一流。何時再『指教指教』?]有個女人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來,叫住了遙。
那少女說話的語氣十分曖昧,且衣著性感。黑色的see
through背心,襯著黑色真皮迷你短裙,名乎其實的『性感小野貓』類型。
[有機會的,下次吧。]遙回答說。
由於音樂太吵,所以我聽不見遙和那少女的對話。我只見到她在遙耳邊說話,而遙也笑得很高興;而那張笑臉是遙從未在我面前展露過的。
[咦?]她望了我一眼[那麼快便找到新床位了嗎?]她笑著說,但笑得詭異。
床位?
遙沒有回答她,只給予她一個微笑,說[先走了。]
遣懷 杜牧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takashi:用這首詩,適合嗎????)
[天王遙,我知道你因工作關係,而到處流浪。妳常常在女人家借宿(床位??)的嗎?]沿途我們都沒有講話。我終於忍耐不住,首先打破沉默,問了我一直都想著的問題。
[妳認為我是這種人?]雖然遙仍臉帶笑容,但眼漇o流露出無限的失望。
[我怎知道,我只認識了妳一星期而已。]
[…….]
當一個女人在生氣或妒忌時,她們往往會變得不可理喻。而我…也不例外。空氣中本來那濃厚的醋意被冷空氣所掩蓋。
天空慢慢的下起雪來,遙伸出手去感受那些雪。她的頭微微上仰,望著慢慢從天而降的雪,眼神有點迷茫。[天氣有點冷呢。]她除去頸巾,輕輕圍在我的脖子上。
[滿,我是個風旅人,以前總是四處飄泊。遇上妳之後,我已失去四處闖蕩的勇氣了。或許我以前對女人、愛情有點兒…慷慨吧!但我願意為妳成為獨裁者,把我所有全都奉獻給妳。]我不能想像這些話是出自她的口,因她給我的感覺總是粗枝大葉的。
[抱歉,剛才我太失禮了。]我為我剛才的說話作道歉,頭亦垂到低無可低。
[一切都不要緊了。]她用手托起我的頭,使她可以直視我雙眼。[我知長谷川明天回東京,我想我都是時候走的了。]
[為何妳…會知道的?!]我簡直不能相信。
[他…他今早打電話給我。他說得很對;雖然我喜歡妳,但可能因我的存在而造成妳的困擾。放心吧,我會自動消失的。]她在我臉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現在是2:30a.m.
,我希望妳能記住這短短的一星期。]說完就轉身走了。
我嘗試去追她,但她跑得太快了,像風一般…在我眼前消失。我很後悔,後悔為何不伸手捉住她,後悔為何讓她在我眼底裡清失。
我獨自的回家,腦海一片空白。我完全不能思考,一切也發生得太突然了,我完全招架不住。
我看見家中開了燈,我連忙匆入去[遙~]但在我眼前的卻是努。他筆直的站著,像是準備好跟我來個最後審判。
[你…回來了。]我勉強的擠出笑容。
[滿…我知道妳認為曰常生活枯燥。或糽p要去外面玩一下,尋找新鮮、刺激。但我希望妳知道誰才是妳真正歸宿。她只是個女人,不能給你幸福的。]他使勁的捉住我的手,令我的手隱隱作痛;我可以從此感到他說話的激動。
[你有看童話故事嗎?大多故事都是把下棋、釣魚當作幸福代表。每個人的幸福定義也不同的,我認為與她在一起,已是件再幸福不過的事了。]
[我與妳拍拖八年了,妳認識她只不過一星期罷了。]
[努,感情不能用時間去衡量的。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我倆發展太快了。但,我比你想像中更愛她啊。]原本我也不太確定自己對遙的心意,但此話一出口,我便完全明白了。
[妳…]
我輕輕甩開他的手[對不起,是我有負於你。我要走了,我要去找她…再見。]
[滿~滿~]努想拉著滿,但手卻只能在半空劃下名叫完結的弧形。
找她?!人海茫茫,應從何找起呢?我除了知道她的姓名和職業外,對這個人全不了解。若果論我對她的熟識程度,也許連一個朋友也稱不上,但我倆竟是戀人關係,有點不可思議呢!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一陣寒風吹過,彷彿吹醒了我的頭腦。[對,找剛才那出版社。他一定知阿遙在哪裡的。]我立刻打電話到出版社。
[喔?!公司派了天王小姐去俄羅斯耶。]
[俄羅斯?!她何時出發?]我暗自拜託他們的工作效率不要這麼快,要不然若果她走了的話,就更難找到她了。
[早上8:00上機。]“八時上機?那麼六時便要出門的了。現在只餘下兩小時。”我想。
[那麼,你有她的住址嗎?]
[有。在天王洲Condominium Town ….]
在乘車到天王洲的時候,我雖有種忐忑的感覺,卻沒開心的感覺般L烈。
生活一直都走得太正路了,自小家人都幫我安排好一切,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這次是我第一次作決定,不論後果如何,我都會欣然接受。這一生也從來沒做過令我後悔的事,當然…今次也不會。
【1127 天王遙】
我看了看門牌。終於都到了,我在門前略為調適自己的心跳。正當我鼓起勇氣去按下門鈴時,門突然打開。遙拉著行李,緩緩的抬起頭。我隱約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但很快便消失了。
[遙…]我把伸到半空的手垂下。我努力的叫自己保持冷,不要看起來那麼心急。
[有什麼事嗎?]
[我已經跟努分手了。我想…我可以和妳在一起了。我…我的意思是,我喜歡妳,想和妳一起。]我表白了,對!終於能說出我的心意了。
[但我改變主意了。我發覺我不是真的這麼愛妳。妳只是我旅程中其中一張床位而已。]由於遙當時背著我鎖門,所以我看不到她說話時的表情,以致我猜不到她的心意。
我不能相信她會對我說出這種話。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女人是善變的。估不到遙都一樣;畢竟…遙也是女人。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不是嗎?幾小時前,妳說愛我的。]我急得把遙迫到牆角,拉著她的衣領問著。
遙別過臉,望著地下。顯然,她不敢直視我雙眼。[我…我只是一時衝動罷了。我趕時間,先走了。]她輕易的甩開我的手,轉身離開。
[妳不要再自欺了。若果妳需要時間去調適自己,我會等妳的。遙~我等妳。]我大聲的呼喊著。
[隨便妳吧!]遙硬著心腸說。但在我聽起來,卻有著莫名的安慰。
在往後的日子,我不斷的send e-mail給她,告訴她我在東京的生活,但她一直都沒回應。直至…
我應贊助商的邀請去參加一個化妝舞會。其實,我並不喜歡參加派對,免得回家要用藥酒擦腳。但由於這次大會規定來賓必須戴上面具,所以我便參加了。
我套上麥當娜頭套,穿著白色貼身露背裝晚禮服。[唔…不錯。]我對著鏡子笑說,我自己倒頗滿意今晚的打扮。其實偶爾參加派對也不錯的,可輕鬆下嘛。
這晚我難得的可靜靜地坐下來享受這美妙的時刻。
有位身穿白色燕子尾禮服,套上克林頓頭套的男仕走過來。感覺就像白馬王子般的他有禮地45度鞠躬,伸出手問[小姐,我有幸可邀請你跳隻舞嗎?]
[好。]間中應酬下,我倒沒所謂的。
就在我的手觸碰到他的一瞬間,我知道他是誰了。她的身形無變,手依然纖細且溫柔,舞步如舊輕盈。我輕倚在她的肩上,我仍介憡鴞o身上那熟識的薔薇香味。[妳回來了。]我笑了笑說,聲線盡量保持平靜。
[可以談談嗎?]她走到較人少的露台,我亦乖乖的跟在後面。
她除去頭套,略為整理下亂了的髮一絲。她的臉仍是這麼俊秀,但一點兒的憔悴,為她增加了成熟美。[我回來了,滿。]遙笑了笑說。
我沒有說話,因真的不知應從可說起。我應該問她為何不回覆給我,問她這一年的生活如何,還是…問她是否仍然愛我?
[妳知道我不太懂表達自己,我只知我不能失去妳。我以為自己能瀟灑的離開,但原來要我忘記妳是最殘忍不過的酷刑。]她用一個後悔的眼神,低聲在我耳邊說[對不起。原來我對妳的愛,一星期是不夠的。]
我走近她,雙手摟著她的腰吻她。[我不只要把身體交給妳,甚至生命、靈魂也奉獻給妳。我知道這都不足以證明我的愛,但我想妳明白我對妳有多虔誠罷了。]我感到不能不愛她,至於後悔不後悔已經不是問題了。
遙雲淡風清的微笑著。[我有幾愛妳,是妳無法知道的,連我自己也無法估計。我明白到只要用心去愛,就已經足夠了。]
遙深吻著我, 吻住了我的櫻唇,以狂亂的、渴求的唇舌向我索愛。遙的舌頭滑進我的口中,兩根舌頭綿綿的纏在一起在。
[遙......]我咬著下唇﹐試圖克制自己的嬌吟。
[你好美......]
她捧起我的秀髮親吻﹐然後又柔柔的吻過著我的臉頰。[妳就是有辦法讓我變成〞野獸〞。]
我倆十指緊緊的交纏著。經過一輪的法式長吻後,她微喘著氣,在我兩唇之間說
[滿,我愛妳….]
人生苦短,可堪記起的事情不多,大多是不足為外人道。戀愛過,戀出個怎麼的結果,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戀愛過程。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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