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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言人：護刃 於 December 25, 2000 at 03:22:59 發言：
『遙，我們去逛街吧。』
一如往常的朗朗晴空，我正在曬衣服。就在我把最後一件襯衫掛上衣架時，在一旁喝著萊姆優雅的翻著肯恩•威爾伯的「恩寵與死亡」的滿，突然這麼說。
『逛街？為什麼突然……？』我思索了一下今天的行程，雖然等一下跟「上景物產」的總經理有約，不過……倒也不是重要到一定得去的地步。
『嗯……這個嘛……』放下書，滿緩緩的走到我身後，抱著我語調悶悶的說：『最近，總覺得有點煩悶……也許，我想，也許去散心一下會比較好。』
『……可以啊滿，如果妳想去逛街的話我當然樂意奉陪啦！』我並沒有問滿讓她心煩的原因，基本上，只有她想說時才會說出口，不然任誰再怎麼軟硬兼施也是無法「得逞」的，弄得不好惹的她更煩的話，那我會很心疼的。
聽到我爽快的回答，滿仰頭笑了起來，那雙海波瀲艷的眼睛充滿著不知名的興奮。平常難得見到的雀躍表情出現在她美麗的臉上，使我不禁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
該死！我現在只想跟滿一整天待在房子……裡的房間。 不管如何答應了就是答應了。決定之後，我打了通電話給在研究室跟論文苦戰的雪奈。電話那一頭雪奈的聲音就像是幾百年沒喝過水的流浪者一樣，嘶啞的要命。
『很好嘛……妳們很有時間到處亂逛嘛……現在的高中生真是好命啊……哪像我已經好幾天沒闔過眼了……皮膚都變粗糙了……』雪奈幽魂似的聲音抱怨不停，拿著話筒的我還依稀聽見有人大叫著：(冥王教授！手！手！妳的手不要停啊！)、(哇啊！冥王教授！時間快來不及了！要跟男朋友親熱請等下個月好不好？)、(天啊！誰？是誰把咖啡漬滴在投影片上？啊~~是誰！？)……『哈哈！妳們那裡的人怎麼像截稿日前的漫畫家一樣混亂啊？』我覺得有點好笑。『你們安靜一點啦！阿克！去重做投影片……抱歉，我要掛電話了，妳們自己小心一點吧！』雪奈匆匆的擱下這句，就掛了電話。
放下話筒的我突然覺得四周變得很安靜呢！
不好不好，我看等一下叫那個美麗動人的天鳥醫生去看看雪奈吧！免得雪奈一時想不開……
『遙，我準備好了，妳呢？』
『隨時都OK！』
滿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和淺藍褪色的牛仔褲，一把長長的藍髮隨意的綁起馬尾，背著上次小兔送給她的有翅膀的海藍色包包，再加上她輕鬆的神情，乍看之下就像個普通的……我是說，那種很普通的高中生。
我瞇著眼注視著滿約莫有幾秒鐘，雖然覺得訝異，不過我也沒說什麼。 『要先去哪裡？』路上，滿一直握著我的手，讓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剛才本來是想開車的，(不要浪費了這好天氣。)滿這麼說，所以我們只好徒步的到處逛逛。
『嗯……先去表參道，我想去看看衣服呢。』滿仔細的看著一張小單子，先是沉吟了一會兒，才這麼決定。
表參道？看衣服？這一次我真的是被嚇到了，滿過去從來沒說過要去這種地方的，而且她看起來似乎也跟這種地方格格不入。
『表參道嗎？妳確定？』為了慎重起見，我再問了一次。
滿用著理所當然的表情望了我幾分鐘，就在我幾乎以為剛才的表參道只是我聽錯了，其實她是要去國立劇場時……『當然了，有什麼疑問嗎？』她的唇邊帶著笑意。
『不……表參道嗎？很好啊……』我不自覺的也跟她一起笑了起來，當我發覺到這件事時，我跟滿已經從原宿車站出來了。 真的是很奇怪。我邊看著手邊那好幾袋的衣服，一邊打量著悠閒的漫步在大櫸樹直立的平直大道上的滿(這裡就是表參道)，一直、一直想著今天滿的一些奇怪舉動。
其實也不能說是奇怪，逛表參道買衣服是一般高中生的例行公事，可是……這種事情被滿一做，就是覺得太不尋常。
『肚子餓了……』有的時候我真恨自己的沒神經，像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我竟然還會覺得飢腸轆轆……我有點想哭的開了口。
滿轉過頭對我微笑，『說的也對，已經正午了呢。』她又拿起那張小單子看了一下子，然後點點頭好像領悟了什麼一樣的說：『去自由之丘吃午餐吧，我有個朋友在那裡開了家餐館。』
『好啊！什麼樣的店？』這個好，自由之丘的外國料理實在是好吃的很。一想到上次跟克蒂絲去自由之丘吃的那家德國料理店……那甜美的冰酒……唔，真是令人難忘。(啥？問我克蒂絲是誰？她只是我車隊的經理人啦！)
『是……』
『咦？這不是阿遙和阿滿嗎？』一個很像小兔的聲音。
『對耶！真的是她們耶！』一個很像美奈的聲音。
『真巧啊。』一個很像真琴的聲音。
*)$#*^%_@%*!~……
『妳們好啊！真巧呢！』轉過身，那個像是小兔她們的聲音的人，果然真的是她們呢。
『阿遙，阿遙，為什麼妳們會在這裡？』小兔拉著我的手臂開心的問著，紅紅圓潤的雙頰十分可愛。
『當然是約會囉。』看到小兔我總會覺得心情很好，也許是因為她一直都是個心情開朗的人吧！
『喔~~~~嘖嘖嘖！天氣這麼熱，妳們兩個不要再提高溫度好不好？』美奈笑的有點下流。不過即使她老是很沒形象的笑著，或者是開些有點愚蠢的笑話，但也真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呢！那頭帶點白金色的長髮跟她很撘。
『呦~~~怎麼，羨慕還是忌妒？不要傷心啦，下次我再補償妳。』我也笑的有點痞，伸手把玩著美奈那頭長髮。
『那就不勞妳費心啦！大帥哥，人家早就有……』真琴總算開口，對著美奈笑了一下，眼神瞄向一旁。
我順著真琴的眼神看過去，這才發現到蕾依從剛才就一直跟滿在一邊低著頭不曉得說些什麼。
『什……什麼，妳想說什麼啊？』美奈有點做賊心虛的轉移話題：『亞美，妳不要老是笑著，別以為這跟妳沒關係。』
一旁的亞美對於突然被扯下戰局也沒亂了陣腳，只是無所謂的這麼回答：『跟我有什麼關係？妳想跟田宮學長還是青木學長，或者是……都跟我沒關係吧？』語畢她跟真琴看著同一個方向，還聳聳肩，仔細一看這個動作跟真琴有點像。
(笨蛋，誰不說，敢說到亞美身上。)真琴笑的有點奸詐。
『什麼？妳們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啊……』小兔一直很想插話，可是又搞不懂這幾個女人在說些什麼。
『小兔……只有妳最好了，以後千萬不要變成像這兩個女人一樣喔！不然美奈會很傷心的……』美奈死命的抱著小兔，眼眶含淚的叮聆。
『咦……耶……唔……』小兔掙扎的從美奈的手臂空隙吸進一口氣，好不容易的開口：『阿遙……妳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
『沒有，沒什麼……』我看到蕾依比手畫腳的對滿耳提面命，然後滿一下點頭一下臉紅。
臉紅？這可有意思了。不理會還一團亂的小兔她們，我走到滿和蕾依這兩個形跡可疑的女人旁邊，微笑的問著：『在說什麼？怎麼不跟小兔她們一起聊呢？』
『秘密。』蕾依說。
其實我有點怕火野蕾依這女人，雖然她常常跟小兔一起胡鬧，可是有的時候當她用那雙黑的不見底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看時，會讓我有種想轉移視線的慾望。更糟的是，滿好像跟她交情不錯的樣子。
就像這個時候，沒錯，蕾依的眼睛好像要把我拆吃入腹似的。『秘密……啊……』我隨意應了一聲，滿的表情好像在看著一齣喜劇似的……真是……
『我肚子好餓喔！去吃午飯了啦！午飯！』另一頭，受不了美奈她們老是說些難懂的話題的小兔，哇哩地叫著。
『真搞不懂妳腦袋到底裝些什麼。』蕾依斜眼的看著小兔說：『愚蠢也要有個限度吧？』
『腦袋裝的當然是腦漿啊！蕾依妳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那是指一般人啊，妳的腦袋裝的是豆腐渣吧？』
『……』小兔沉默了幾秒，才突然明白。『……嗚……蕾依妳好過分……』
『不是要吃午飯了嗎？』亞美像媽媽似的摸摸小兔的頭，輕鬆的轉移小兔的注意力。
『妳怎麼老是愛欺負她？』真琴笑得很無奈，問著站在她旁邊的蕾依。
『小學生老是喜歡欺負喜歡的人嘛，』美奈好像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似地，裝著一副不屑的表情說：『真是孩子氣。』
『夠了沒？我不說話妳還真當我是啞巴啊？』
『這可稀奇了！我愛野美奈子長到這個年紀倒是頭一次見過這麼多話的啞巴呢！』
『妳們兩個不要又吵起來了啦……』真琴規勸著。
我和滿站在一旁看著熱熱鬧鬧的那五個女孩，彼此互看了一眼，覺得有點被忘了存在一樣。
『妳看起來心情不錯。』滿說。
『嗯？有嗎？』我摸摸下巴，也感覺到自己上揚的嘴角。『呵……或許吧！看到她們都這麼活潑，也不禁輕鬆了起來。』
我這麼說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她們，所以沒注意到滿霎時黯淡的眼神。
『阿遙，阿滿，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小兔終於想到了。
『不行。』
五個女孩異口同聲的說。
當別人的飛利浦是不好的。真琴體貼的想。
跟她們兩個那麼親密的人吃飯我那吃的下啊！美奈有些羨慕的想。
何必破壞她們兩人的獨處時間？亞美聰明的想。
怎麼能讓妳們破壞了計劃？蕾依別過頭精明的想。
『咦……為什麼……』小兔心裡想的只有大家一起吃飯一定很快樂……這種事。
『滿……妳怎麼……』我問著第五個說不行的女孩─滿。
『我……我只是……』滿似乎也對自己脫口而出的拒絕感到不可思議，她低著頭顯得有點跼促不安的握緊雙手，就連白皙乾淨的臉也都紅了起來。
真的是啊……好可愛喔！
我對自己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還會有如此不正當的想法感到羞恥。
不過，看她手握的那麼緊，難道不會痛嗎？我慢慢牽起她的手想讓她放鬆一點，微皺著眉，心疼。
『特價時間快過了。』
不曉得是誰(好像是亞美的樣子)突然說出這麼一句突兀的話。
蕾依也接下去說：『啊！對了！再不快去就來不及了！』
『對啦！對啦！走人了啦！』美奈趕忙拉起小兔的手，她可是很急的呢！
『要走了嗎？』我問。
『對不起……大家……我剛才……』滿小小聲的道歉。
我想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說出如此毫不客氣的話吧？因為滿的臉上顯而易見她的歉意和不安。
『沒關係啦！我知道阿滿妳一定是想跟阿遙獨處的吧？』小兔突然茅塞頓開的說。
難得聰明的小兔，卻聰明的不是時候。蕾依有些受不了的敲了一下小兔的頭，『笨蛋。』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蕾依馬上說：『那我們先走了，再見。』
『再見……』
『好痛喔蕾依……妳打得我變笨怎麼辦？』小兔可憐兮兮的說。
『活該。』
『什麼？！妳真的很過分耶！』
『小兔妳別擔心，不管蕾依再打幾次，都不會讓妳比現在更笨了。』亞美致命的一擊，讓小兔整個人都洩氣了。
『亞美……其實有的時候妳也蠻狠的。』美奈明瞭的說。
『笑裡藏刀那類型的吧……』真琴說。
那五個女孩走都走了，還是那麼熱鬧滾滾。
『滿，我都不知道原來妳那麼想跟我獨處呢。』我稍微彎著腰，使我的眼睛能夠水平的直視滿的雙眼。
『……』滿詞窮的不曉得該說什麼，只是倔強的轉過頭讓自己不要在某人熾熱的視線下更紅了雙頰。
真可愛！
滿這個人啊，就是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呢！所以要我不想跟她在一起，還真的是一件困難的事。
好了，不鬧她了。做什麼事情都要有節制才行。『妳還沒說妳朋友那家店是什麼呢？』我的肚子真的是很餓了。
『嗯……烏……』
『烏？』烏魚？那麼高級？
『烏龍麵。』
『那個……我說……滿啊，妳喜歡吃烏龍麵嗎？』我托著下巴，雙眼無神的望著眼前熱氣瀰漫的湯麵。
『嗯？還好吧。』滿邊說邊拆起衛生筷。
算了！偶而吃吃烏龍麵也不錯啦！反正又有冷氣……我也準備開動了。
『啊，遙……』滿突然叫了我一聲。
『怎麼了？』我吃了一口麵，含糊不清的說。
『豆皮可以給我嗎？』滿正經的問著。
豆……豆皮？滿，妳確定妳在問我豆皮嗎？我驚訝的張大嘴巴，含在口中的麵差點沒很不衛生的溜出來。
『我是叫了豆皮烏龍麵沒錯……而且豆皮是這碗麵的主角……』該死！我在說什麼啊？！『不……不對！滿，妳剛才說，要我把豆皮給妳嗎？』
『嗯……』
『妳確定妳是在問，要我把豆皮給妳這件事嗎？』我又問了一次，音調也提高了一點。
『嗯……是這樣……』
『妳要我，滿，妳要我把豆皮給妳？！』我的聲音又提高了，引起其他桌的客人對我們側目觀看，然後開始臆測紛紛。
一定是在想，像這麼漂亮的美女，竟然會跟我要豆皮這件事吧？不，在這之前他們應該會先討論為什麼美女會喜歡吃豆皮這個關鍵才對。
該死！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遙……我是要妳把豆皮給我沒錯……不要再懷疑了……』滿閉起眼睛，勉強的牽起嘴角，小丸子的招牌黑線都快出來了。
『呃……滿，妳到底是怎麼了？』我聽話的把豆皮夾給她之後，總算是把積藏在心裡一整天的疑慮給問了出來。
『什麼怎麼了？』滿無表情的反問。
根據以往的經驗和我敏銳判斷力─每次滿只要面無表情的時候，就是她想要隱藏什麼事情的時候。
『別說謊。』我盯著滿，不放過她臉上絲毫細微的神情。『妳今天跟往常都不一樣。』
『妳不喜歡我這樣嗎？』滿定定的看著我，全然的疑惑。
『不是不喜歡……而是……』是的，我不是不喜歡這樣的滿。比平常更加開朗活潑，和一般的女高中生一樣逛街，穿著輕便，甚至還像小兔她們一樣跟我要豆皮……我不是不喜歡，而是我怕她苦了自己。『我不希望妳……那麼勉強……』
『……』滿從自己的翅膀包包裡拿出一張小紙遞給我。『妳看。』
『這是……』我注意這張小紙條很久了，今天滿就是一直在看著這張東西的。『什麼……一般高中女生的約會步驟……第一步……和妳的他逛街買衣服，推薦點，表參道……第二步…和妳的他享受午餐約會，推薦點，自由之丘……第三步，和妳的他……』
『……漫步在午後的林蔭大道上，推薦點，明治神宮；第四步，和妳的他開車前往海邊欣賞夜景，推薦點，橫濱八景島；第五步，和妳的他選擇一間有情調的房間，推薦點，新宿二町目……第六步……』滿一字一句將紙條上的步驟按照順序念了出來。
妳該不會全都背起來了吧？『滿，這是……怎麼回事呢？』越看越是一頭霧水。
『這是……一般高中女生的約會步驟啊……』滿說：『蕾依寫給我的。』
竟然是她？！看她平常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會亂教滿這些奇怪的事……什麼有情調的房間啊？！『蕾依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的語氣溫柔連自己都快起雞皮疙瘩。
『是我拜託她的。』滿低著頭。
『……』太多為什麼要問，所以我選擇默不作聲。
『上次，我看到妳跟小兔一起在電玩店出來時，我真的很難過。妳跟小兔……』滿仍是低著頭，她的聲音經過刻意壓抑後竟顯得更加動人。『妳……妳們，很快樂。遙妳的表情，是那麼開心，我平常從沒見過那樣的妳……』
『滿……』我想說話，卻被滿用食指遮住，示意我先不要開口。
『我想……妳跟小兔在一起，一定……會比跟我在一起更加愉快。是不是為了妳好，所以到了該放手的地步了呢？遙妳一定都不知道，跟妳在一起時，我一直在想著是不是該離開妳。但是，我想了很久……卻無法想像當妳離開我時的情景，我甚至想不起在還沒遇見妳之前的日子……所以我想……我想改變自己，也許……我是說也許，也許我變成像小兔那樣開朗的女孩子之後，遙妳也會變得更加快樂。』滿斷斷續續的說著。
『……所以……妳就去找了蕾依？』
『嗯……那時，我想到跟小兔很好的蕾依，想著……也許她能給我一個意見。』滿終於抬起頭，淺淺的笑意，自嘲的說：『我很笨吧？最後竟然還是讓妳擔心了……』
滿啊，妳真是個笨蛋呢！笨到讓我心疼的地步。妳怎麼會不知道，只有跟妳在一起，我才能看得到幸福的身影呢？
『妳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上個星期日，我跟小兔打完電動後在路上遇到妳喔！』
『咦？』
『妳跟地場先生在一起吧？』
『啊……嗯，我們只是偶遇……』滿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一點也不知道我接下去到底想說什麼。
『妳跟地場先生……真是俊男美女的組合呢！妳一定不知道路上的人都對妳們兩個議論紛紛吧？我看到妳跟地場先生有說有笑的樣子，突然自卑了起來。所以我當時才沒有去找妳。』我回想起那個時候，地場斯文的把粘在滿頭上的落葉拿下的樣子。心裡仍舊不是滋味。
『自卑……？』滿很驚訝，在她的印象中自卑跟眼前的人是沾不上邊的。
『對滿而言，一個男人的肩膀會更有安全感吧？一個男人的大手會更加溫暖吧？一個男人的笑容會讓妳更幸福吧？』我說。
『遙……才不是……』滿焦急的想解釋，這次換我制止了她。
『當時，我就是想著這些無聊的事情，所以才會莫名其妙的自卑了起來。可是，沒辦法啊！我是個女人這是個已經不能改變、幾乎算是天經地義的事實了。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我還是喜歡上妳了。妳也知道，滿，我不是那種老是想著一些無法改變的事情而鬱鬱寡歡的人，基本上，我並不討厭穿泳裝或是裙子，也不排斥化妝和舞會……是的，我並不介意我是個女人這件事，反正這也不會對我的人生有什麼阻礙嘛！』我一口氣拉哩拉雜的說一大堆，『可是對我而言滿的想法比我的人生更重要啊！所以滿如果想要我是男人的話，那就這樣吧！雖然我一點也不想用男人的身體穿水手服，不過如果滿……』
『不是這樣的！』滿鼓足了勇氣，大聲的說：『不是這樣的，不管遙……是怎樣，那都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我從來沒……沒有想過這種事的！』
我第一次看到滿臉紅脖子粗的想解釋些什麼，這種樣子還真是可愛呢！我瞇著眼睛傻笑著。
『賓果！這不就對了嗎！』我拉著滿因為激動而握緊的手，『到底誰才是笨蛋呢？滿，我們一直在煩惱一些對方連想都沒想過的事。』
『遙……』滿也終於開懷的笑了起來，『我們都是笨蛋嗎？』
『不……我們只是太過深愛對方而已……』該死！我很想吻她！最好能在一個燈光美氣氛佳又沒人打擾的地方……
突然，我想到個好地點。『滿，我們回家吧。』
『嗯！』滿點頭笑得迷人可愛，她一定不知道回家後會有什麼事情等著她。
是不是要打個電話叫小瑩今晚到小兔家過夜呢？我笑著計劃，也許有些邪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