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一頁]
| | 戀之心(十三禁)
「妳們兩個,究竟是不是情人!?」
擾人無法入眠的月夜,天真無邪的細語不斷地繚繞在耳際邊。究竟是不是情人?這句問句太過膚淺也過於沉重,細細品嚐卻有莫名的苦澀及甘醇,然而這些情緒都是背負血色十字架的我,所不能准許發生的事;偏偏自己卻捨不得將今日的記憶沉入潛意識中成為昨日的回憶。不知自己究竟如此執著這一句旁人眼中只是個隻字片語的問句,更不知自己為何在意隔牆入夢的滿直爽回答的那聲:『NO。』
『NO』的用意實在太多,這究竟是完全否定我倆絕對不會成為一對情人?還是肯定我倆的關係是凌駕於情人之上?這些單純猜測都無法滿足我的實事求是,然而在此時此刻想立即解惑的我,不捨驚擾深沉大海的夢之國度。在矛盾的衝擊下,心情更加地沉重,月夜下的憂愁,促使我走出狹隘的寢室,想也想不到,離開房門的剎那竟看見薔薇的綻放。
「遙,妳怎麼還沒睡?」訝異的眼神筆直地望著我,嬌柔的音調不斷關懷輾轉難眠的我,「看妳一臉倦容又還沒入眠的樣子,是睡不著嗎?」纖細的指尖觸碰我的臉頰,香氣隨著溫度迅速擁抱我孤獨的身軀。
瞧見滿的擔心,我不禁捻笑,冰冷的手握住薔薇的指尖,曖昧的情境透出輕浮的言語,「是睡不著啊!我想妳想到睡不著覺。」
「少來。」滿笑燦,她輕輕推開我緊握的雙手,「妳睡不著的原因,無非是迫切的想找到神器或者是尋找傳說中的救世主。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原因會讓妳睡不著呢?」
「我就這麼不足以信任嗎?」不服氣的我,狂妄地摟著她的柳腰。望著深藍色的晶透,我低穩地語出她的名字,「滿。」
滿,這句沉穩的呢喃,竟在我心中產生莫名的廣大力量。它猶如一道咒語,洗滌我內心的所有矛盾與迷惑,深藍色的堅定,透出:『遙妳今晚是怎麼了?』的問句,不出所料的片刻,滿展開微美的櫻唇,「遙,妳今晚是怎麼了?」
「可能是…被憂鬱下弦月所迷惑吧。」知道她會問出問句的同時,我老早想到搪塞的理由,不花吹非之力,掃過這句片語的同時,我轉為自己的意識。
「是—嗎—」她拉了長音,狠狠地揭露我極力隱瞞的內心,「我看恐怕是妳介意那兩隻小貓咪的問句以及我如此堅定的否定回答吧?」
聽到這番言語,我不禁捻笑,「既然妳心知肚明,又何必問我?」我戲弄她的捲柔,品茗她的香氣,一言一語,在親密的舉止間竟成為針鋒相對。
「我又不是妳,當然要把我內心的猜測說出來問妳啊。」滿輕笑,「至少我比妳好的一點就是,想問別人就直接了當的問出來,而不是藏在心中,不知如何問起、也不知怎麼問。」
滿的這話,燃起我的不服氣,指尖從髮際開始穿梭到她的粉頸,「妳又不是我,妳又如何知道我不知該怎麼問起?」
「那,妳究竟想問我什麼?」她望著我的雙眼,瞇眼笑著。瞧見這副得意的賊樣,我迅速知道,無知的我再度踏進她完美的陷阱裡。
我無奈,舉雙手投降,顯些無力地說出自己的心聲,「我只是不解,為什麼妳竟可以如此堅定的肯定我倆不是一對情人?」
「妳不覺得『情人』這個名詞,套用生死共患難的我倆太過於膚淺嗎?」她堅定的望著我也問著我,「難道,妳就這麼希望我倆只是一對世俗上所稱謂的情侶?」
滿的論調,瞬間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在這慌張尷尬的情緒下,著實的放心及肯定卻不禁意的油然而生。是啊,說的也是。天王遙,妳也擔太多的心、也太過愚蠢了。僅僅為了這兩個字,讓自己徹夜未眠;僅僅為了這兩個字,不斷地讓自己充塞在矛盾的恐懼之中。
望著眼前的翠綠大海,放心的我不禁莞爾一笑,「天底下的女人我都可以玩弄於手掌之中,除了妳,滿,妳是最讓我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我半開玩笑地說出自己的論調,也半真實的承認她是我這一生無法抗拒的女人。
「妳確定?」聽見這話的滿,不以為意地撇了柳眉,她以柔軟的手輕握著我的指頭,「妳不是常常用這根和這根來『掌握』我嗎?」滿暗示性地撫著食指和中指,大膽的言語使我掉下許多的黑線。
「那叫『滿足』,不叫『掌握』好嗎?海王滿。」我順應她的裸露言語,開始吃她豆腐。
「喔?妳又如何確信我被妳滿足了?天王遙?」滿得意地露出勝利的笑容,她的舉止終究如貓咪一般難以揣測與掌握。
心知肚明,這一栽下去肯定今晚鐵定是『不能睡覺』,偏偏,我既喜愛欣賞她的得意、又甘願跳入她所設下的甜蜜陷阱。自由的指尖,再度從粉頸游走鎖骨,「既然妳說妳之前都沒有滿足過,那麼今晚,我就讓妳徹底滿足,如何?」
滿笑了笑,沒有繼續回答任何的問題,只是靜靜地任憑我擺佈,在這擾人下弦月的憂鬱下。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