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軍前半死生。
金色髮絲飄揚在血海之中,旌旗散遍沙場,狂風捲過白骨、斷刃,天際飄落綿綿愁雨。 金色身影獨立風中,任衣角給風捲起,染上血色。 那是一張白皙俊逸的臉,一身湛藍輕甲、雪白長衣,腰上是銀亮的劍鞘。從來沒有哪個戰士有如此英風,從來沒有哪個閨秀有如此容顏。 修長的右臂揚起,原來出鞘的劍正輕握在主人手中,殷紅。 左手自腰間取出絹布,熟練地拭去血跡,「喀!」瞬地劍已還回腰中。 「將軍─!將軍─!」 遠方傳來呼喚之聲,每次都有的,總是在血跡被擦去之後、不再有敵人站起之後。 嘴角微微笑了笑,隨手一揮,絹布遮住沉沉的天,緩緩落下……人已無蹤。 城裡,有一棟大大的宅院,它的名字已經隨著斑駁的匾額被人遺忘,它有個名字的,有個像「鎮國公府」、「恭親王府」一樣響亮的名字,或許在大堂裡元本還有個「護國有功」的御匾。但是既然主人不都在意了,便也沒有人想過它真正的名字是什麼,人們叫它「將軍府」。 事實也是如此,裡頭的主人爵位不明,是個不管農林魚牧、水利政事的官,正確的說,是個只打仗的軍人,那不是將軍是什麼?和一般將軍不一樣的,可能只有他的名位大了點,和他向來不帶太多人出征。 將軍正在喝著茶,那據說是邊疆一個小國進供來的。 望著淡藍色的茶面,將軍有些迷眩,這是茶該有個顏色?不知道……嚐嚐吧… 舉杯輕啜了一口,沉沉的寧靜先被察覺,然後寧靜底下淡淡的茶香自舌中溢出,一股深深的平穩傳入腦中。 「嗯,還不錯。」將軍說話向來不說得滿,還不錯已是很高的評價。 正想再啜一口,「將軍----!」 皺了皺眉,又是什麼事了? 「皇后請您入宮。」 無奈的聳了聳肩,能不去嗎?不行! 站起身,也不理會仍有血色的袍子,逕自走出了們。 宮裡,皇后沉穩地坐在殿上。她是現在的掌權人,女王。這在這個國家是司空見慣的事了。 將軍一拂披風,跪了下,「叩見皇后陛下。」 「免禮,遙將軍。」 站起身,望望皇后,嘴角習慣性的揚了揚,問:「不知您找臣有什麼事?」 「近日邊關不穩,邊國似有入侵之勢……….」照著習慣,話總是長的。 聽是戰事,眉間不自覺鎖了起來,關於國事,將軍是認真的。 冗長的前因帶出必然的後果,「…..故請將軍往邊關守備。」 「是。」
走出殿外,小公主奔了過來,長長的辮子一邊甩,一邊跳進將軍懷裡。 「遙哥哥!」 一舒眉頭,笑道:「怎麼?」 「陪我玩!」 「這麼愛玩,小心以後沒有王子要娶你喔!」 「你亂說,哼,你還不是沒有公主要嫁給你!」 將軍挑了挑眉,將小公主舉了起來,「遙哥哥行情可是好得很,再不然…十年以後娶你好了!」 說畢親了小公主的臉頰,放下她,一躍遍翻出了旁邊的宮牆。 「喂─你要陪我玩的──!」 |